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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卫家东西两屋都关上门在说私房话。吴氏跟男人抱怨前头两个媳妇，说她们有姜蜜一半费心就阿弥陀佛，当初想着儿子过分诚恳娶个夺目婆娘才气把日子筹划起来，成果那两个夺目过甚，进门就没安生过，除了算计还是算计。

姜蜜宽了心，进灶间熬粥去了。吴氏同卫成聊了几句，问了负债被堵那人的环境，听卫成说完感慨道幸亏没跟着掺杂，这节骨眼伤了恐怕又要错过院考。又问他院考详细甚么时候？另有多久？要筹办些甚么？出去考这一回大抵要多少钱？

大郎媳妇气得不轻，又狠打了他几下：“到底谁教的？你说不说？不说我这就打死你！”

卫成不经意想起同姜蜜独处时的各种，刚生出些许旖旎心机，就想到本日之事，他从速收心，将手帕叠好递还给姜蜜，而后开了书篓，从里取出个纸包。

姜蜜顿住身形，问：“果然出事了吗？”

吴氏翻了个身，睡不着，又说：“当初老三犟着要娶姜氏，我气得很，现在看来他目光是不错。”

“毕竟是同窗，赶上了也不好袖手旁观。”

“你教的！是你教的！你说‘他还是金贵的读书人，挑来拣去娶了个后娘养的’！”

“三媳妇，这回多亏你了。”

卫用心气不低，他不止想中秀才，今后还想考举人，中了举人就能接爹娘去城里过，还能让蜜娘坐下来享清福。

大郎媳妇正要哭，吴氏又堵了归去：“活不了那就别活！”

刚才他家小子在背面玩，贴墙根听到这头说话的声音，别的他没重视听清，只听到说桂花糕，就馋起来，归去吵着说要吃，却几乎挨了揍。

姜蜜这才伸手接过来，那纸包不大，估摸只装了四小块，拿着没多少分量，闻着倒是香。她把桂花糕收进西屋，筹办进灶间忙活，却被婆婆吴氏叫住。

毛蛋正想说你教的，就被他娘捂了嘴。

姜蜜就没敢接，先看了婆婆一眼。

卫成说是桂花糕。

“谁跟你说我是后娘？”

吴氏先前在镇上受了惊吓，正没处所宣泄，大郎媳妇就撞上来，骂了她一通以后吴氏感受好多了，归去粥都多喝了半碗。

吴氏到镇上拦人去了，留在家中的姜蜜心下还是有些不安，她站坐都不稳妥。想着不无能等得把屋前屋后那点活干了，恰好眼神总不自发去瞅内里那条巷子。

父子两个还没好好说上话，吴氏告状来了。她把今儿个这一出原本来本同老头子说了，让好生训训老三，顾念同窗之情没错，总该量力而行，破案有衙门拯救有大夫，你能做甚么？

“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