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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姜蜜面露难色,吴氏问她咋的?
“那咋行???”卫二郎神采都变了,又问李氏,“你拿的甚么畴昔?”
李氏侧身坐下:“咱家独一那块肉还是杀猪当天娘给分的,我腌了还没舍得吃,又想着娘那头缺啥也不会缺了肉,就没拿……至于说别的,那不得费钱吗?咱有甚么钱?”
她都说出来了,吴氏也想了想姜蜜的态度。
外头喧华了好一会儿,听那动静多数是婆婆在说,等他们消停下来,姜蜜已经把锅里的猪油全舀出来都装进瓦罐里了。吴氏骂痛快了回灶屋一看,完事了,她内心才舒坦一些:“三媳妇你别跟隔壁的学,等今后有了后代也不能像她这么教。记着我说的,从爹娘手里拿得再多你用不了一辈子,本身不顶用万贯家财还是败光。别人家的便宜不要去占,占小便宜谨防吃大亏,这就是做人的事理。当年出嫁之前我娘是这么教我,我也说给你听,听了就记着,别为那半个铜子儿一口肉争来争去,争赢了也是笑话,多吃口肥不了人。”
李氏也承诺下来,又在想上半年跟着大嫂闹那一出是不是错了呢?
“五福临门如何?”
让不利婆娘气得差点忘了!
“厥后又买了两亩旱地,孩儿他爹你忘了?”
吴氏也没多说甚么,清算清算筹办炼油,姜蜜帮着把猪板油切了条,下锅一熬,那香味儿飘出去很远,相邻几户闻着都咽口水。眼看丢进锅的猪板油缩成油渣再熬不出甚么,姜蜜拿漏勺将油渣捞出来,装了两碗搁在一旁。跟着吴氏把瓦罐搬上灶台,一勺勺往里装。
果不其然,吴氏气坏了。
卫成又吃了几口,想起来讲:“前次我给先生送肉去,他说我既然考上廪生年后就去府学看看,能被府学那边看中的话,去那儿读比县学好。哪怕不成,再去县学也来得及。”
她们过来的时候姜蜜在院坝上,低头裁着红纸,卫成摆开了筹办写春联。
待看清嫂嫂们拿的甚么,她一阵沉默,感觉婆婆又要炸了。
“谁要跟你们一起吃年夜饭?有你们杵这儿山珍海味我也咽不下!”
“看相公的字,写得真好。”
吴氏听了还说她本来也没这筹算,就连糯米都没买。
“滚!都给我滚!归去自个儿筹措年夜饭去,拿着青菜过来想白吃我的肉,老迈媳妇你这回又饿了几顿来?”
“娘一贯比旁人有见地,才气把日子过得这么红火。”
“娘有空给熬点浆糊,待会儿把福字和春联贴了。”
吴氏脑筋一转,说一副春联八个铜板,给十个铜板能多得个福字,过年了门前不贴个福吗?
“那在看甚么?”
看鲤鱼返来了,姜蜜没再去瞅那春联,她筹办杀鱼。
问他咋的?
李氏很舍不得,还是点了头。
“如何摸进灶屋来了?这不是玩的处所,快出去。”姜蜜伸手想把毛蛋牵出去,毛蛋直往中间躲,不给她牵。
姜蜜耳性好,吴氏说甚么,她听着也就记着了,不需求反复。
吴氏说这些,既是在教,也借事敲打姜蜜。
卫成已经把红纸铺到桌上,筹办提笔了,听到这动静皱了皱眉。年三十倒是没甚么忌讳,毕竟是年末,说啥都成,到月朔讲究就多了。不过蜜娘说得也没错,大过年的闹着的确欠都雅。他喊了吴氏一声:“娘你灶上是不是还炖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