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帐暖[第3页/共4页]
她在他的触碰下轻声地哼着,所到之处如同燃起了火,星火燎原,遍及满身,无一处不敏感地轻颤。两腿之间尤甚,她虽闭着双眼,却仍能清楚地感遭到他每一分的逗弄与侵入。城澄本能地挺起腰身,似是顺从异物,又像是无声的聘请,愿君多采撷。
荣王只感觉她一个劲儿地往本身怀里头钻,也不躲着她,乘势将她抱在怀里头,俄然又感受脸颊湿漉漉的,如有轻柔的羽毛拂过,搔中贰心头的痒。待城澄亲上来,他便迎着她的樱唇,化被动为主动,与她深厚交缠在一处。
见城澄乌丝狼藉,他抬手重理其发,只觉城澄睡眼惺忪之时,长发披肩,别有一番娇小可儿。只是他的手指过分冰冷,不敢触碰她的脸颊了。
她支吾一声,想要起来,却发明浑身化作了一滩泥,没有半分力量。只得呼出口气,号召道:“返来啦。”
但自元烨出世以后,这都好几年了,伉俪二人如胶似漆,却再也不见城澄有孕。开初她是怕再有的,现在局势稳定下来,倒也想再要一个,只怕本身身子不争气,实现不了他们共同的欲望。
二人腰封逐步败坏,他寻着她的耳畔,将蜜语甘言都付诸实际。
或许当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认定了她要做他的女人,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也,现在八年畴昔了,荣王更加感觉,他所作的统统都是为了她。他带着笑,淡淡道出:“不罚,城澄这么乖,我舍不得罚。”
这些苦衷,她没体例和他提起。她只能强作欢颜,云淡风轻,仿佛甚么都没产生过一样:“好,这但是你说的,不准忏悔。”
她读诗书未几,不会夸奖,只知他生的都雅。但身上却并不非常光亮,有几道抹不去的疤痕,那是他在疆场上留下的勋章。城澄一面吮吻其上,手中也未闲着,去扒他的腰带。但是,停顿并不顺利。
他却不知,儿子,简简朴单的两个字,仿佛城澄心头的刺,不轻不重地扎在那边,既疼又痒,偏生不得致命。他还想要儿子,城澄并不料外。元烨固然活了过来,但身子仍然衰弱不已,别说上阵杀敌,就是普通糊口都成题目。偌大一个荣王府,若无人担当他的位置,裴启旬半生挣来的功业又有何意义。
看了半日,荣王抬步迈入阁房。帘帐微微有些狼藉,他用指尖挑开桃红洒金帘,而后便看到城澄醉倒在软榻之上,连鞋履也未曾褪下,当真是她的气势。幸亏梧竹幽居以内到处设有暖炉,遣散很多寒气,不然寒冬腊月,冷热一交,只怕她要抱病。
按说他们也是老夫老妻,但是城澄在他面前仍会脸红,仍会害臊,小时候偷偷在红袖招和女人们学的那几招调笑的本领,全都忘了个光。被他抱于身上,城澄只觉胸口蓦地间一轻,自是松快了很多,又有几分对劲,嘿,她压了摄政王!当然这句话,城澄决计不敢说出口。
不罚,为甚么不罚?想起本日和行霈说过的话,城澄心底涌出猖獗的自大与惭愧。裴启旬平生兵马,现在大权在握,而她一荏弱女子,胸无弘愿,能赐与他甚么呢。贩子出身,平生放浪形骸,也没有给他留下安康的担当人。偶然候她当真恋慕昭元殿里的阿谁皇后表妹,长袖善舞,杀伐定夺,像是角斗场上的将军。可她不可,她怕痛,怕见血,还非常懒惰,的确没出息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