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周类与索弜的故事（三）[第2页/共4页]

第三天的早晨，子永正在考虑次日去北郊要带哪些人的时候，索弜带着他的四个仆从来到他的住处。

“来了。杀三人，掠走七人，另有牛羊粮食无数。”周类心中犹自不平，提及羌人的劫夺，也是语带恨意。

因着高圉和羌人大量通婚的战略，来自羌方的压力实在已经很小了。但春季马肥，顿时是羌人捱不过寒冬，羌人四下里的劫夺，却屡有产生。传闻高圉派人与羌人的“阿母”相同，阿母也下了令，不得劫夺周方，但劫夺之事仍不时产生，屡禁不止。

子永眯眼思虑，感觉索弜所言，并非全无事理：“可持兵者二十，索弜，你此次倒是算漏了，这二十人的兵器从何而来？若以棍棒敌刀枪弓矢，惹起羌人肝火，结果只怕更是不堪啊。”子永成心放慢腔调。

亚圉见面倒是热忱，奉了酒食，和子永对酌起来。

“第一，你有铜金，也有匠人，周国的兵库就在你手里。”右相大人送给周方的五千斤铜金和十名匠人，并非无前提的，而是由男任主管，周国如有需求，尚需到男任处报领。

子永何如不了索弜，便想把索弜赶得远远的，看索弜呆板的模样，如果留在身边，可不得会憋屈死。

索弜走后，子永又悔怨起来，方才只顾着和着家伙比武，竟然忘了问问王都新奇事。想了想，索弜明日必然会来，且等着吧。

他站定了，转头看索弜，发明索弜也正看着他。

“要金锣干吗？”子永惊奇地问。

“右相大人要你做我的助手。”他对索弜说。

子永说到打击羌人的设法，亚圉倒是仔谛听了，思考半日，对他说：“羌方乃我周国素通婚姻，不宜轻起兵戈。此事父亲大人和我都不宜出面，你也不可！”亚圉边想边说，语气迟缓。“如果我周人自发对抗羌人劫夺，自无不成，方得不授羌方以话柄。”

“我这几日四周看了，民气可用！”索弜热切地看着子永。“我问过，羌人每次过来的，大多只要十数人，多者不过二十余人罢了。而每个村庄，仅男人就很多于三十，可持兵者不下二十，何至任人宰割？所缺者，一声号令罢了！”

“羌人可破！”这是索弜坐下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子永不成思议地看着索弜，羌人已是大商的亲信之患，直面羌人的周国，对此也头疼非常，不得已用换婚的体例求得安宁。这家伙才来几天，竟然敢放出如此的大话！

“大哥说他没法压服父亲。”看得出周类到找过大哥但没胜利，提及这话时，满脸的欣然。

“我晓得。”

“你的意义是？”子永风俗性反问。

“羌方能以有力束缚为藉口，放纵劫夺，天然不能不准我乡民自发抵当。”子永先前梳理了一遍，和高圉又说了一遍，现在再说，流利很多。“只是乡民只认姬姓，还望亚圉指派一名后辈，随我一同业事。”

“哦？”这个倒是他感兴趣的，能建功，就能早回王都，子永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坐姿。“说说？”

子永心中且喜且愁。喜的是，周类与他熟悉，打起交道来，天然比其别人更加顺手；愁的是，从亚圉点了周国姬姓中最无权柄的周类来看，亚圉并不看好此事，勉强应了，不过是虚应故事。

不过，他也看出高圉比来有些烦，只是高圉不对他说，他也就没问，四下悄悄存眷着，竟然被他看出些苗头：高圉是为羌人的劫夺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