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周类与索弜的故事(六)[第2页/共3页]
子永想到这,便有些牢骚:“可惜,周类正在酣处,却平白被换掉,换了他的大哥周质来。”
子永好不轻易因索弜来此,换得大好局面,正迟疑满志,想要建立一番功业,现在周类被换,来了个并不热中于此的周质,弄得子永只能徒唤何如。
子永坐回原处,整整衣衫,摆出好整以暇的模样,语气却仍孔殷:“如何挑得动,且说说看?”
周类一时候六神无主,只感觉之前各种皆是错着,步步落入算计,汗涔涔而下。
“未曾传闻。”
“繁华险中求!”子永虽是纨绔,却自有一份胆色,“你说过,越是有事,越易建功。若非如此,莫非当真要我男任终老么?!”
“是要我们看周国对羌人谁软谁硬?”子永也不必定。
“你为何与我说这些?”周类满身有力,眼神空虚。
“只怕是这意义。”索弜道。“大商当今受多方管束,定是要我等逼周国拿出倔强态势,管束住羌方,以免大商牵绊过量。”
周类想到祖父大人当时那声“混闹”的断喝,公然又被索弜猜中。口中不住喃喃念叨:“本来祖父防我,一至于斯!”
“助弱者攻强者!”索弜道。“公子有五千斤铜金,若全数铸戈,可铸四千。如果铸羌人直刀,亦可上千。羌人部落,所缺者铜金,如果公子互助一方,引得赤乌部与博隐部缠斗,亦是大功一件。”
周类无言,又要端起酒碗,索弜赶紧上前,压住周类手臂。“公子且慢,我有一言,要说与公子。”
“我已不问此事,计无从出,问我何益?”周类心灰意冷,灌了一大口酒,放下酒碗,自有下人趋前斟满。
“公子永天然也是这般考虑。只不太高圉大人俄然晓得此事,未曾深想,怕也是会心中不快吧。”
就等你问出这句!
索弜脸上不露声色,正颜道:“眼下亚圉大人不让你打仗乡民,只让你布施兵器,你何不以计算乡民现有兵器为由,到各村庄游走,偏要打仗乡民。那些乡民曾受你恩德,知你好处,必不会怠慢于你,是以上,必会有些风声进入周质耳中。”
周类看着索弜,似是思考。
子永目下已把索弜引为亲信,接到右相大人的密信后,赶紧叫来索弜,筹议如何措置。
笑罢,对索弜说:“此计大妙!只是过分阴损。他日若你与我为敌,我定先杀了你!”说罢又大笑起来。
索弜笑:“恰是是以,挑动了才更有奇效!”
周类细想当日,公然祖父大人在此插了一句话,当时未曾在乎,现在想来,只恐恰是心有不快。
“子永未曾骗你,我之前确切是滴酒不沾的。”
索弜心想“恰是”,口中却道:“你可曾传闻在给乡民发戈尖之前,公子永可曾有一只铜戈给了高圉、亚圉?”
“甚么?快说!”子永身子前蹿,靠近索弜。
“克日羌人残虐,侵田土,掠牛羊,屠人丁,公子永一筹莫展,我亦是没法可想,想要找周质筹议,却遍寻不着人。不得已,特来向公子问计。”索弜浅浅抿了一口酒,放下酒碗,对周类说道。
索弜将酒碗放到口边,浅浅地喝了一口,酒已冷,微微泛酸,索弜皱了皱眉。
“可惜可惜!”索弜端碗又抿一小口。“公子大才,天纵之资,现在羌人残虐,恰是大展技艺之际,却只能蜗居一室以内,谋得一醉罢了。”说完扼腕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