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第2页/共3页]
“赵妈妈,山上那边派人来过?”明筝问得漫不经心。
“你忙公中的事,本来就辛苦,送了下人畴昔,请了大夫抓了药,仁至义尽了,筝筝,”他转过甚来,有些得志地望着她,“不必为我再做甚么,你做的够多了。他是偶然之人,你再如何良善孝敬,他也不会感念半分,何必?我不想你受如许的委曲,更不想你受委曲是因为我。我承诺过你,会让你幸运欢愉过一辈子,这个父亲,我早当他死了。”
马车里,明筝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怕惊醒了桃桃,忙用帕子掩开口鼻。
三年前,家里来信,说一向被关禁在家庙中赎罪的安氏逃了,她去了那里,他天然不得而知,她如何糊口,他更一概不知情。他没要求家里去缉捕她返来。
他这些年, 着风见雨,受了很多苦。
明筝含笑道:“劳祖母挂念,桃桃昨日和表姐玩得累了,睡得熟,打雷的时候连眉头都没蹙,您存候心。”
赵嬷嬷道:“您的态度也难,祖孙三个都硬气不识劝,说深了不得当,说浅了又白搭事。要不问问二夫人的意义,二夫人劝劝,也许老太君还肯听。”
屋里燃着淡淡的香,午后的太阳透窗照出去,叫人昏昏怏怏地欲睡。
不恨任何人,也不怨任何人。
至于明筝。
陆筠哼了声,“你倒乖觉,过来,坐我身边。”
陆筠侧倚在榻上,手边玉碟子里摆着串玛瑙般翠绿的葡萄。
两人在甬道上分开,陆筠去前院措置件外头的事,明筝单独回房梳洗去了。
老太君早命人在门前候着,一见桃桃,婆子就忙溜进上院报信,“大女人返来了。”
只可惜统统都不会再有机遇重来。
次日,赵嬷嬷把挑好的人送了畴昔。
午后陆筠就得了信,他从外返来时,明筝正和二夫人在亭子里乘凉,他回院扑了个空,干脆去浴房梳洗一番,然后信手翻开一本书,边瞧边等明筝。
明筝伏在他肩膀上,脸颊贴着他的耳朵,“我想跟筠哥说说话。”
他点点头,将额头抵在她柔嫩的身上,“我晓得。”
正说话间,车马停了下来,虢国公府到了。
他穿戴闲适的宽袍,淡淡的烟灰色底,用银线绣着蟒纹。一双清秀的手遮住他眼睛。
也是他自作自受, 把本身和百口拖累到本日这境地。
明筝跟着坐起来,低声道:“他年事大了,这两年又郁郁寡欢,身边没个说话的人,……这回病势凶恶,多数是心机太重的原因。侯爷不想去,我当然不会多事强求,但还但愿你能让我偶尔去瞧瞧,算我们小辈尽经心。”
“侯爷。”
老太君安排得详确,甚么都替他们想到了,怕他们太辛苦。明筝没回绝老太君的美意,和陆筠一道施礼退了出来。
陆筠坐起家来,手掌抚着刚才瞧的那册书,“我晓得,你是为了我,为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