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人[第1页/共3页]
在银城县等候粮草的时候,邵立德不测碰到了一个故交,便是曾经在遮虏平并肩战役过的前振武军中城十将李仁军。当夜这厮溃围后,带着百余亲信星夜奔逃。因为担忧朝廷究查,同时河东也兵荒马乱的,他竟然一口气不断歇地逃到了黄河西岸银城县地界,落草为寇起来。
银州的汗青不长,理所为儒林县,本朝才设立。前秦时叫骢马城,氐语“骢马”为“乞银”之意,故名银州。从开光县往西南直行百里,是银州真乡县,再往西南百里,便是儒林县了,皆有大道相通。
“本年刚满二十二。”
他当然明白裴商的意义,通过联婚加深干系,守望合作嘛。但委实是――太夸大了啊!
邵立德闻言惊诧,丘维道使眼色令其稍安勿躁,裴商则一脸遗憾。诸子不成器,没法律众军佩服,这可如何办哟,莫非招婿,然后委以大权?唉,半子毕竟不如儿子,伤神哪!
邵立德看着他手底那百来个蓬头垢面的部下,心生怜悯,因而将其补入辎重营,交给李延龄统带。都是老朋友了,看到李仁军就想起孙霸,邵立德实在不忍相弃。
郝振威的雄师主力已经北行,现在留在城中的,只要寥寥千人,忙活着各种琐事。丘维道聘请邵立德到城中监军院置酒,一些熟悉或不熟的人也纷繁过来酬酢。到了最后,顶盔掼甲的蔡松阳也过来了:“将军,可把你盼来了。”
世人没筹算在柘珍驿逗留,雄师持续南行30里,在银州开光县外安营。
“夏绥丘监军的车驾还在前面,待我通报一声。”邵立德回道。
“先忙你的去吧。”邵立德摆了摆手。
一行人很快便入了银州。临走前,邵立德叮嘱李延龄、卢怀忠二人临时统带铁林都,在城外安营。银州方面也很够意义,还派人给将士们送了很多酒水、粮食和马料过来――都是情面啊,今后还得还。
邵立德正不知该如何答复时,却听丘维道在一旁说道:“邵刺史幼年有为,本使亦已为其在京中寻了一门好婚事,就不劳裴将军费心了。”
接下来自是一番觥筹交叉。期间,尚未分开的折嗣伦也来赴宴。邵立德曲意巴结,与他痛快地喝了几杯。
裴商是个老将了,大抵五十多岁,满头白发,见到邵立德率三千余军士上任时非常惊奇,便道:“此为节帅到差乎?”
见邵立德面色局促,折嗣伦冷哼一声,再不言语,自顾喝起酒来。
“邵刺史如此有为,不知年事多少?”才喝了两杯,裴商的神采就变得通红,问起话来也不再遮讳饰掩。
“听闻你在晋阳得了贺公雅之妻?”酒过三巡,仿佛有些上头的折嗣伦问道。
在洗劫了几次党项部掉队,他们引发了麟州刺史折宗本的重视,因而派雄师围歼,将方才生长到三百来人的匪军给毁灭大半,李仁军再一次狼狈奔逃。明天被铁林都的哨骑发明,他还觉得又是官军围歼呢,吓得魂不附体,正待告饶,却见是故交邵立德的军队,因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求当兵。
“未曾。”
“邵某起于使君之护兵,种植之恩一日不敢忘。”邵立德慎重说道。
“是,阿爷。”裴商身后一名小将应道,随后便带了数骑,奔回银州去了。
“这却不知。”邵立德的嘴角微微翘起。没想到啊没想到,代北了解一场,现在又在夏绥同事,和诸葛爽还真是有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