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鄜坊驿路好马来(含泪为青衣熊猫盟主加更)[第2页/共3页]
“素闻夏绥出精兵,李某本还不信,本日一见,果名不虚传矣。”待见到诸葛爽策马过来后,鄜州节帅李孝昌故作豪放地哈哈大笑,说道。
“不去了,李孝昌在鄜州,我去见那县令做甚。”诸葛爽嗤笑一声,道:“李孝昌此人也不是忠臣,我们夏绥军都动了,他竟然还在拖延张望。”
“唐室未亡,民气不在。”邵立德言简意赅地答道。
诸葛爽下认识地点了点头。民气这个东西,确切能影响很多东西。朝廷都这般模样了,但军镇若叛,还是能举兵讨之,可见民气还是有的。别的不谈,除了少数骄藩、逆藩外,天下大部分藩镇,其节帅皆可由朝廷下旨更替,辨别就是你可否真正掌控住局面罢了,但大面上是没有题目的。
从延川县向西南走,沿着河谷地及山间谷道,走个一百四十余里,就能到丰林县。四周有个驿站叫苇子驿,是朝廷统领的首要驿站,但应当没法给雄师补给。丰林县再向西南三十余里,便是延州理所肤施县(今延安东)了,那边应当屯了很多赋税,遵循朝廷端方,能够获得补给。但人家给不给,给多少,可就全看表情了。
粮豆、柴草都是雄师每日里耗损最多的物质。鄜坊比夏绥敷裕多了,这点东西当然很多,但对他们来讲筹措并不难。
“军使,末将肚里装的都是赤胆忠心啊。”李延龄笑道:“定不会误事,军使放心。”
铁林军现在的宿营地在紧挨着城墙的一片草地上,冷风嗖嗖,实在难过。
“立德感觉黄巢能成事否?”饮了一杯后,诸葛爽俄然问道。
延川县方面不敢放他们入城,怕遭劫夺。铁林军高低闻听后大怒,直欲攻城,幸亏被邵立德安抚下来了。现在发放犒赏,恰好让大伙去去火,欢畅欢畅。
鄜州当长安北通塞外之要道,素为军事重镇,贞观年间曾设鄜州多数督府。夏绥、振武军、天德军的很多物质,都经过鄜州运输,而本地的商品,亦经鄜州输往长安。以是说,这是一条从长安通往朔塞地区的通驿大道,白居易的《城盐州》里曾写道:“鄜州驿路好马来,长安药肆黄蓍贱”,此为左证。
“‘谁把相思号此河,塞垣车马来往多。只应自古征人泪,洒向空洲作碧波。’军使,令狐司空(令狐楚)这首《相思河》,道尽了古往今来鄜州交战之惨烈。洛水于此订交,当出塞大道,鄜州之重,可为长安东北樊篱矣。”邻近鄜坊理所,陈诚也诗兴大发,笑着说道。
“跟军使杀到长安去,抢他娘的!”
靠,如何全军都晓得了!邵立德的脸有点黑,也有点难堪。不管了,军心可用,军心可用啊,咱持续研讨舆图。
“管他谁做天子,我等只求繁华便是。”诸葛爽瞄了一眼邵立德,笑道。
“大帅,本日可欲入城?”邵立德坐了下来,问道。
此人话没说完,就被李延龄踹了一脚。诸葛爽就在大营内,你分不分得清场合?
“陈判官岂不闻‘不幸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邵立德亦笑道:“夏绥交战之惨烈,倍于鄜州。鄜坊军国朝以来未曾显名,可挡我夏绥两万精锐乎?”
“南下夺鄜坊大为不当。”邵立德转头看了看,见诸葛爽仍在后边很远的中军处,便放心道:“西取灵州,某之愿也。鄜坊不取,免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