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底层武夫的日常[第1页/共3页]
“那如何办?”邵立德也有点抓瞎。西城兵马还是第一次出境作战,振武军离此大几百里,这么多财贿,必定不成能随身带着,不但占用辎重运输吨位,打起来将士们也会三心二意。这不是杞人忧天,盖因两军一旦接战,如果敌方迂回取了己方辎重,军士们晓得财贿尽失,怕是要当场崩溃。
实在吧,从戎真的不是甚么好职业,苦、累、危是三大特性。特别出征兵戈时,无停止的行军、安营能把你搞崩溃。一天走不了几十里路,下午太阳偏西时就得停下安营,第二天一大早再拔营,如此周而复始,真的是个沉重的活计。偶然候被搞烦了,你都会想,还不如从速碰到仇敌,痛痛快快厮杀一场算了,免得持续被无停止的劳役折磨——当然,与敌军对阵时,你又不会这么想了,你会记念本来单调古板却很安然的糊口,人哪,就是贱!
话说灵州、河套一带水运前提实在非常不错,大范围用做运输始于北魏刁雍(注释1)。他是南人,在灵州任镇将时,主张舍车用船,阐扬水运运输量大、本钱昂贵、快速便利的上风,在灵州大造船只(八百石),然后逆流而下,运输军粮至沃野镇(在天德军城以北八十里,已烧毁)。这些船只日行一百五十里以上,是车马所不能比,是以阐扬了极大的功效,北人叹为奇功。
这尼玛,我如何穿越成这副德行?当个苦逼的底层武夫,早晨觉都睡不好,时不时要起来巡查。带着支五十人的小步队,此中混饭吃的有,好杀人的有,野心大的有,老阴逼也有,民气百态,如此庞大,不晓得费了多少脑细胞。如果出外履行任务,还要风餐露宿,面对各种不成知的伤害,时候长了,身材必定比那些养尊处优的人要差一些,真真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关开闰队新募的几个军士远远看着,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不过四周都是邵队的军士,挎刀执弓的,他们也不敢冒昧,只能用恋慕的目光看着了。
注释1:刁雍,本籍河北,西晋末年举家南渡。后为遁藏刘裕诛杀,逃今后秦。后秦灭亡后,退隐北魏。在任薄骨律镇将时功绩甚大,发掘黄河水运代价也是在此期间。
巡查完一圈后,邵立德等人回到了配房当中,将各自兵器解下,放在离本身比来的东西架上。但不准卸甲,只能和衣而眠,以对付突发状况。
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尽到本分,这个年代的甲士就是如此“朴实”。有奶便是娘,你发钱,让我杀天王老子都能够,如果不给钱,我等便杀你泄愤。如此简朴,但却又不简朴,人间玩脱了的军头一抓一大把。
邵立德找来了李延龄:“这些财物,有体例送回西城吗?”
“有点难。”李延龄皱着眉头,活像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农夫:“军城到西城这么远,路上也不承平,难。”
李延龄找来了几辆大车,把财物一股脑儿装了。孙霸确切够意义,派了二十余名军士随车护送,邵立德也熟谙这些人,相互打了号召后便走了。
军士们领了犒赏,各个喜气洋洋,四周充满了欢愉的氛围。
“队头,孙都尉说过两天有批船要回河津渡,能够顺道载运财物。”李延龄擦了把汗,气喘吁吁地说道:“六城水运使衙门的船,往军城运送粮草的,空船返回,恰好用上了。到西城后,兵马使衙门有人领受,归去讨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