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魔之器[第1页/共3页]

“当务之急还是先分开烬融的肚腹。”墨檀打断她的话，好似不肯谈到幽磐戟。

阿蘅的脸被水草勒得胀紫，呼吸已经使不上力，只差一刻就会堵塞而死。

零婆好似读出阿蘅的疑问：“女人不消奇特，老身有一技之长尚在，或许还能帮忙魔君。”

她好似呈现了幻觉，一道青色的粼光轻巧如流星挂月，迅猛如山洪暴雨，划破湖底的暗淡，灭亡的锋刃收割着盘结疯长的水草。

底下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中，两人越往下降落，阿蘅越感觉一阵阴冷。墨檀把她抱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双脚触上坚固的冰面，阿蘅才认识到这是被解冻的湖面。

那道青惠邻近了，瞬息割开缠在阿蘅身上的水草，将半昏倒的她抱离水面。

墨檀好一会才松开阿蘅的下巴，瞧着阿蘅发楞的小脸轻笑一声，将她一同卷入绝壁之下。

“老身贱名零婆，本是河伯之女，后倾慕于一介凡人下嫁于他。想不到一个狐狸精把我那贼男人迷得神魂倒置。贼男人惊骇我父亲河伯抨击，将我骗到太行山熔岩口。我被活活吞进烬融的肚腹，日日夜夜想着复仇，才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

墨檀碧眼流转，玉箫般的指尖勾起阿蘅的下巴，逼着她目光与他对视：“志愿跟从本王，便归本王所属，本王的意志就是你的统统。”

“本王能感知它就在这冰湖之下。”墨檀半蹲下来一拳打在冰面，顿时细碎的冰块四分五裂，啪啪洒落一地。些许冰块砸在阿蘅身上，但并没有引发疼痛。

阿蘅有些愣怔，此处是烬融的肚腹，如何会有活人。

墨檀点头：“听那灵芝精所言，它遗落此处有千年之久。”

阿蘅像被他的声音勾引，脑筋一片空缺，悄悄应了声。

此时墨檀已将宝贝捏在手里，碧色的眸子排泄嗜血的光芒，早已压抑的残暴刹时像熔岩崩裂，一发而不成清算……

老妇体贴问阿蘅：“女人好了些嘛？”

“感谢老婆婆，好多了……”阿蘅感激地说道，抬眼便见墨檀皱眉瞧着她，左手还擒一柄青铜长戟。

这长戟看起来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仿佛因年事太久，爬满了绿色的铜锈，刀刃也极其厚钝，莫非这便是墨檀苦寻的宝贝……

零婆对阿蘅解释道：“烬融本就没有实体，它是六合万物的私欲堆砌成不祥之物，而它的肚子天然也能够包容人间万物，要晓得人的*本就是无穷……”

脚底的冰面竟奇特地熔化了，石头猛地沉了下去，阿蘅也跟下落入水下，冰冷的湖水瞬息包裹了她，阿蘅心慌之下喉管灌入几口水，她虽会泅水，但双脚有力如何浮得起来。

感受温热的事物分开她的嘴唇，阿蘅闻声墨檀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还不呼吸，需求本王持续给你度气？”

零婆念着酸楚过往，摸了摸双眼：“此处没有亮光，有的只是微小的鬼火，眸子没有大用处，过了这么久已经废掉了。”

阿蘅瞧着锅里煮的白骨有些反胃，暗想这老妇平时靠吃巨兽吞进肚子的残骸度日，日子必定过得万分艰巨。

墨檀俊脸切近阿蘅，声音磁性降落：“还记得你之前说的嘛，一向跟从本王嘛……”

墨檀沉到水底刚触上那青色的长柄事物，附在它上面的水草俄然躁动起来，将墨檀两人的来路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