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杀意毕现[第1页/共3页]

阿蘅一把甩开红绫的手，冷言道：“跟你走？是去墨檀那处？”

“好，你跟我一块去吧，不过你朋友呢？”师父侧身瞥向坐在院子里愣愣地瞧着他们的木头人。木头人身材粗笨，行动又迟缓，爬到峻峭的山上定是非常艰巨，阿蘅天然不舍让他跟去。

黑暗中一片沉寂，师父沉默好久，说道：“男未娶女未嫁，你又以何身份待在师父身边呢？”

“牲口！”师父目中摄出杀意，用力捏住它的七寸，从布囊取出刀刃划向蛇的头颅。

阿蘅只觉干呕欲吐，硬生生地点点头，回身敏捷向山下跑去。

师父一伸手就逮住款项蛇狠恶摆动的蛇尾，竹竿刚松开它的头颅，另一只手快速擒住它的三寸处。

木头人摆摆手，指了指师父，意义是让阿蘅快些跟去。

家里一向不敷裕，勉勉强强以捕蛇为生。偶然候入不敷出，师父会厚着脸皮到村里给她讨点米粥喝，不免受人一顿挖苦。实在不可，还会爬到山林挖野菜，返来的时候手脚都磨破出了血。

阿蘅感激一笑，跟在师父身后往上山的路走去。

阿蘅永久不会健忘那段下山的路，她背着师父的尸身一步步趴下山，所谓上山轻易下山难，她滑倒了无数次，四肢摔得青肿，膝盖蹭在石子上磕出了血，都没让师父碰到地上一下。

阿蘅一阵悸动，低声道：“只但愿此生再也遇不上他，那才算我人生的大幸了。”

蛇头被瞬间隔断，鲜血从断裂处喷溅而出，乃至有一粒滴到阿蘅衣袖。

倏然，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草堆中传来，师父手指伸到唇边，“嘘”了一声，轻声道：“仿佛有大师伙了……”

“恩……必然是恶梦，师父还在我身边。”阿蘅微闭眼皮，挤出眼眶的泪水，枕头湿了一片。

阿蘅完整愣住，她从未见师父这般。之前抓住蛇时，师父都将蛇丢进布囊，直接卖给李爷爷。

这一夜小梦畅快，阿蘅天还未亮就醒了，一出房门便见师父腰际系着布囊，手上执了根捕蛇用的竹叉，正排闼而出。

“阿蘅……”身后有人回应，但不是师父的声音。

阿蘅乖乖地松开竹竿，凝神屏息听草丛里蛇的窜动声。

阿蘅亲身安葬了师父，十根手指全磨破了，将沾血的骨灰盒放入洞窟后，她跪在竹林里一夜才把它埋葬。师父分开的那一年，阿蘅浑浑噩噩地过着，直到她赶上墨檀……

师父俯下身替阿蘅拉平被单，悉数的萤火虫窜入房间融会幽幽的烛光，交相辉映在师父美好的面庞。已过而立之年的师父，边幅同初遇阿蘅时相差无几。

师父吹灭床头的烛火，正要转成分开房间，手徒然被后背一只手紧紧拉住，“师父，我不想嫁人，今后一向留在师父身边。”

“好的，师父，你也去睡吧。”阿蘅挤出一抹浅笑。

师父心疼地擦拭她脸颊的泪痕：“别去想了，放心睡吧。”

因蛇毒侵体，师父第二天尸身就腐蚀了，村民们建议把他的尸身火化，她如何哭如何禁止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在火焰中化为灰尘。

红绫还是不松开阿蘅的手，指着师父恶狠狠道：“傻女人，他不是你师父，他会害你的！”

阿蘅如何会健忘，十三岁那年师父上山捕蛇，她在家等了一日仍未见师父归家，本觉得师父宿在收买蛇皮的李爷爷家。第二日阿蘅赶去李家才发明师父底子没下山过，她心急如焚地攀上山到处寻觅师父，成果在山沟里找到师父冰冷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