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2页/共3页]
二人话了家常,东聿衡瞟向底下乖乖站立的六弟,“诚亲王坐罢。”
圣旨隔日下到了官肆,虽清了毒素却还是发热昏倒的沈宁毫无知觉地被谨慎翼翼地抬进马车当中,李子轩紧握拳头,倒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缓缓远去。
“哦?”东聿衡有丝不测。
“让主子们细心着点,喝药也不必急于一时。”
东聿衡皱眉,“何事告饶?”
东聿衡并未转头,悄悄抽回了手,见才伸展的眉头又紧紧皱在了一起。内心头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料御仗进了宫院,天子大跨步而入才回过神来,老嬷嬷暗自悔怨方才怎地没有唤醒娘娘。
东聿衡走进殿中,倒是移步往西偏殿耳房走去。早有宫婢为他打起两层帷帘,暗香异化着药香撞入鼻间。
“李夫人喝药汤时一时不适,吐了出来……”
安阳宫主子们个个震惊,圣上竟为了婕妤娘娘,端的儿准一布衣商妇进宫疗伤,这是多么恩宠!
这梨花带雨之姿真所谓我见犹怜,天子和顺地揽着她在榻上坐下,“影儿切莫哭,朕心疼得紧。”
东旌辰昂首看一眼天子,又看一眼肝火冲站的母妃,才踌躇隧道:“臣弟昨日才听闻那云州李氏被刺一案,谁知京兆府衙找上门来,说是刺客身上带着诚亲王府的令牌。臣弟不敢怠慢,查了那刺客身份,竟是臣弟不久前意欲剔除的细作暗卫,想是他得知了动静,先一步逃离王府,前个儿夜里又被人派去行刺李氏。”他不敢看东聿衡神采,只低头道,“臣弟没用,不但不能为皇兄分忧,反而被人钻了空子诬告于我,臣弟罪该万死。”
这要务实在是大大的分歧端方,仍旧跪着的嬷嬷奴婢们吃了一惊。
“朕看诚亲王这段光阴循分了很多,也是长进了,不过斗斗蛐蛐儿,如何地又肇事了?”东聿衡轻笑道。
“回陛下,李夫人一早上就醒了一小会儿。”
东聿衡打断她的话,“雁夫人醒了么?”
因为天子极少午间驾临后宫,安阳宫主子听公公在外间叫道之声,仓猝下跪叩首,心想着哪一宫的娘娘出了大事?
他温热的掌分开略为汗湿的额,神使鬼差地,却缓缓移至那饱满的绛唇上,拇指带了一分力道地揉了揉那柔滑的唇瓣,似是想将其揉出些赤色来。
“不过甚么?”
黑眸略带错愕看向还是昏睡不安的女子,那脆弱的模样儿似在寻求安慰。他动了脱手腕,却被那纤细的手指软弱有力在掌心中挠了一挠,还是不甘心肠试图抓住那略带粗糙的暖和。
东聿衡回过神来,自发失礼想将大手抽回,不料被她握了大掌。
“母妃叫朕来,是为何事?”天子给王太妃请了安,笑着与其坐上主位。
乌黑的小手摊在他的掌心,拇指却软软地按着他的尾指,那豪气的秀眉展开一瞬。
“现下但是保住了性命?”
东旌辰顿时跪了下来,告饶隧道:“皇兄饶我!”
不是说余毒已清么?天子哈腰伸手探向她的额,果然滚烫骇人。这过了两天,张德顺连热症也未能袪除?
此言一出,殿中立即跪了一大片,一名资格颇老的嬷嬷道:“圣上明鉴,娘娘因得知雁夫人受伤之事,已掉了一下午的珍珠泪,奴婢们如何劝也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