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水太凉[第2页/共3页]

“不……让老夫说完！”

林羽来到张慎言病榻前坐下，握着他衰老的手慰劳，一半客气一半发自肺腑。

“张老乃是大明表率，门生之表率。”林羽连连谦善，言辞谨慎。

没想到此次来张家竟然有如许的厚礼，林羽喜出望外，仓猝行礼：“既然有张大哥这句话，我羽字营又添一员虎将，求之不得。”

张慎重承诺道：“父亲直管放心。”

“是啊，侯方域也算是老夫的半个门生，因为李香君与阮大铖父子结下了死仇。刚才听贞慧和以智说方贤侄被抓进阮府去了，老夫正担忧的紧呢！”

我本觉得大明活力数已尽，没想到林将军在扬州大破建奴，让我汉人扬眉吐气。小人敬佩不已，若将军不嫌弃，小人愿率麾下兄弟投奔将军，驱除鞑虏，规复江山！”

林羽安抚道：“放心吧，我已将济邦与侯公子送出南都城，让他们渡江返回扬州去了。”

俄然话锋一转，提大声音道：“幸亏有贤侄横空出世，于扬州大破建奴，让我大明朝得以扬眉吐气，保卫南京之安危。老夫就算到了地府之下，对太祖、成祖等大明朝的列祖列宗也算有个交代了……”

四年之前，被罢官赋闲的钱谦益娶了二十三岁的名妓柳如是，遂在故乡常熟虞山建了一座“绛云楼”，与柳如是双栖双宿。

张慎言看到林羽后精力好转了很多，颤悠悠的道：“没想到林将军竟然能够来看望老夫，实在让我欣喜啊……”

钱谦益是东林党的魁首，春秋又超越了六十岁，如许说天然没题目。

林羽敏捷的打量了柳如是一眼，只见她年约二十六七岁，身穿一袭紫色绸裙，头戴玉钗，边幅精美，五官俊美，举手投足间尽权贵妇风采，仓猝行礼道：“钱夫人过奖了，鄙人愧不敢当。”

张承霖抱拳道：“林将军忙完了请先归扬州，等我安排好了家父以后便率部下的兄弟北上投奔。”

张慎言躺在床上，面露笑容：“如此，老夫地府之下瞑目也！”

张慎言又唤张慎重与张承霖到面前，叮咛道：“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林贤侄决计鼎新军制，重振大明，将来不成限量。若林贤侄军中缺钱缺人，你二人与献策务必竭尽所能，不然老夫在地府之下毫不瞑目。”

想那昔日同僚熊廷弼、孙承宗、卢象升、曹文诏、袁崇焕、孙传庭等人接踵去世，我大明王朝再无良将，仿佛是气数将尽……”

柳如是笑靥如花，对着林羽万福见礼：“妾身见过林将军，你的大名已是如雷贯耳，彻夜一见，三生有幸。”

柳如是点头感喟：“侯公子与香君mm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算得上才子才子，郎才女貌。有句话叫做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这阮大人真是不近情面。”

林羽轻抚爱妻稠密的秀发：“夫君我在十几万建奴阵中尚且来去自如，去一趟同僚的家中还能有事？”

林羽点头道：“如此，本将在扬州等待张兄，来时必以标统相授。”

“见过钱大人，我与山荆深夜拜访，滋扰大人好梦了。”林羽笑着行礼，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陈贞慧、方以智闻言连连伸谢：“多谢林将军援手，救回了方域兄弟这条命，不然阮大铖父子岂会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