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清圣宗[第2页/共3页]
“主子……”计安悚然一惊,背上浮出一层盗汗,小声道:“您是思疑?”
时人讲究侍死如侍生,除了小儿短命薄葬,哪怕是省吃俭用的人家,但有长辈以及已结婚的子嗣归天,必定要备下陪葬之物,生前敬爱之物不消多说要带走,其他还要置备一应在阳间利用之物,使其鬼域路上,阴曹地府中不至手中无银,过得苦楚。这些陪葬的金银,一旦埋上天下,除了盗墓之人发掘,不会再有重见天日之时,这就算是永久性的耗损。不比铜钱,总在市道上畅通,损了旧了还能融后重铸,又有铜矿一向开采产出,供应该是越来越大于需求。
直到天气渐昏,因本日男孩们没过来,苏景不留姐妹两用晚膳,只让人把厨房才做好的两盒莲叶膏给她们,让她们拿归去冲水喝,又令魏珠亲身把人送到李氏与宋氏的院子里。
“我晓得了。”其其格被哈宜呼一骂,把头抬起来一点,脸上却涨的通红。
“有主子在,不过雕虫小技罢了。”计安哼道:“这些在皇庄上动的手脚还是小道,假贷皇帑才让主子等长了见地。主子请看……”
“前年呢?”
而这么大一笔数量,毫不是戋戋几个盐商能做到,这需求熟知各地货币的动静,能做到此,除了在各省都有外放官以及皇商的外务府,还能有谁呢?
其其格乃宋氏所出,宋氏一贯不得宠,膝下无子,脾气怯懦,带的其其格跟宋氏学的窝在小院里不出门。这些日子与家里的哥哥姐姐们靠近了些,还是不如哈宜呼,又感觉不说话不好,闻言小声拥戴道:“姐姐说的对。”
没想到此时就已经有人在玩货币金融了,固然伎俩很大略,不过拿来对于此时的人,已经充足。就连本身,不是本日机遇偶合,也很难发明。
“没错,主子真是贤明,他们还了五十万两的银锭,残剩的则给了康熙通宝,难为他们将这很多铜钱押送入京,只怕请了很多车马。”计安佩服的拍了一句马屁,又讽刺一句,道:“主子您天然晓得,这银价兑铜价月月年年都在浮动。他们从内帑借银子时,一两银子起码可兑九百八十文,而上月还银子时,恰是罕见的银价降,铜价涨,一两银子只能兑七百文,这中间,一两银子便少了二百八十文。一来一往,差的,可不是小数。”
苏景晓得这才该是常态。成色上好的金银,不说代价只涨不跌,但是跟着天下承平,户籍增加,金价银价都应当是迟缓增加,间或有跌。而铜子,这些年一向是越来越不值钱。这不奇特,金银除了拿来锻造金银锭,还要做金饰,做杯盘碗盏,镶嵌车马,更有佛像金身等。金子平凡人家用不起,银子更遍及,一年到头能剩下点积储的人家,女眷谁不买几样银金饰,孩子也要打几块银锁片。
最后一句说的实在刻薄,让边上站着的吉达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苏景沉吟一番,叮咛道:“传信给薄重明,让他去查查,银价暴跌之前,扬州数家豪商可有异动!”
“去岁十月,银价可曾有过非常浮动?”苏景不答反问。
苏景只听上月初三,立马明白此中猫腻,都不消再翻账册考证,心中已了然,笃定道:“他们还的,不是银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