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收怪礼[第1页/共2页]
宁然俄然感觉这个叫“十七”的公公,非常奇特,当着她的面,却不自称“主子”,反倒是对一介布衣的“丁小郎”言听计从,真不像宫里阉奴趋炎附势的风格,她反倒对此人有了几分好感,“本公主也不想难堪你,只要你有本事压服本公主收下他这份莫名其妙的礼!”
“怎、如何会呢……”十七满脸心虚,呵呵干笑,“是是是……是丁公子自个穿过的,看今儿雨还鄙人,怕公主受凉,想着先给您披上。”
还想瞎掰下去的十七,顿觉脸上一阵炎热,脸皮儿再薄一些就要被公主那道眼神戳个洞穿。
“出来吧,公主承诺伶仃见你。”
“非论甚么事,他都能为我办到?!”宁然眼神一亮,竟把十七的话当真了,看了看那件大氅,她猝然伸手“刷拉”一下抖开它,而后她讶然发觉:这件玄色大氅很大,充足藏两小我出来。
虽不晓得羿天到底想做甚么,但宁然还是被十七方才说的那句话打动了,难以顺从那份引诱,她抖开大氅后,一旋身,“飒”然风声中,大氅如伸开的羽翼,一刹时披落在身上,衬着朝晨设备的骑马装束,尽显飒爽英姿。
十七公公手捧一物,朝晨便候在公主的大帐外,等了半晌,才见一名婢女挑开帐帘,来通传一声:
帐篷里,落着琐细的布条,似是被人决计撕下丢在地上,摆出一个不法则的图形,好像一张阖目深思的人脸,在诡异的沉寂中冷静等候着甚么……
宁然微讶,垂眸就见十七公公双手捧来的礼品,竟是一件玄色大氅,她心中不免迷惑:“何故送大氅给本公主?”
“你叫十七是吧?”
宁然一伸手,接来侍从递上的马鞭,飞身上马。
讶异地看一眼宁然身上披的大氅,凤伶婉婉约约的笑容里,瞧不出涓滴讽刺的意味,只是相互对视一眼,而后,缩手垂帘。
十七“哈”了一声,昂首时笑眯眯隧道:“公主,头领……不,丁公子说了,只要您今儿收下这件大氅并披上它,他就承诺今后为您做一件事,非论甚么事,只要您开口,他必然为您办到!”
“拿鞭来!”
兵士们清算安妥,推板车一起小跑着,跟从十七公公的坐骑,分开这片树林,持续行进。
“送礼也得花一点心机。”指尖敲点在那份礼品上,她忍不住笑了:“这件大氅黑乎乎、脏兮兮的,他是不是随便捡了一件公公你穿过的旧物来?”
这当口,羿天倒也没闲着,宁然一出大帐,一眼就瞅见他站在凤伶女人的马车边儿上,说着话儿。
“公主!”十七拉长了苦瓜脸,一想到昨儿夜里那小子是下了死号令的,如果自个不能帮他把这件大氅送到公主手中,并且让她披上去,那小子就要把他丢在半路上,不让他再跟着他了。
兀自忐忑之时,却见公主出了帐篷,又猛地停顿了脚步,十七惴惴地昂首一看,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苦脸哀叹:小祖宗唉,公主都为了你披上脏兮兮的大氅了,可你自个在做甚么呢?
鞭声爆空劈啪作响,胭脂宝顿时玄色大氅顶风猎猎,宁然伏于马背,人马一线,风驰电骋穿林而出。
除了烧焦的柴、以及混乱的萍踪以外,林子里还留下了一顶没来得及收起的帐篷,恰好是羿天昨夜睡过的那顶帐篷。
拂晓之时,雨势变小,兵士们纷繁收起雨棚,将物品清算安妥放回板车上,吃些干粮,筹办持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