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言祸[第2页/共3页]
这日傍晚,张涒打了两遍安良氏六段锦,正在翻动那本安良如成的帐册,这帐册纸张中并无夹页,又用火烤水浇,也不见册页中显出甚么埋没的笔墨,正要再尝尝别的体例,忽听有人叩门。他起家开门,见是执守弟子,旁见礼道:“师兄,深夜来访,所为何事?”那弟子只说炼器殿外有人找他,便自去了。
张守义忙口中称是,心中却不免嘀咕,这类庶出后辈张家有很多,大多扔到各个宗门就不管死活了,家属哪有给过甚么支撑帮忙。
张涒先不忙着像那几位上来就挥锤开练了,他取出一粒食丹垫垫肚子,然后颠颠手中的锤子尝尝分量,手感略轻,又就着石台在铁料上各个位置都敲打了一番,看来几条金面鱼没白吃,一番施为下来,毫无吃力之感。
夜中来访者恰是上谷张氏旁支后辈张守义,与张守缺同年入得寻言宗,比他长着两岁,张守义虽是旁支后辈,比庶出的张守缺出身要好很多,原没有甚么来往,前段时候张涒用一颗五行金灵石拜托他找干系获得了炼器殿测验的机遇,这么晚来访,顿时让张涒打起了心机:“本来是守义哥,克日事烦,还没来得及感激你呢,如何这么晚过来?”
“只是个庶出,好狂孛的口气,甚么仙道无凭,皆由自取。要从哪取?他一个庶出,还想把手伸到哪儿去?道就是我?他的成道之机在张家,他的统统都是张家给的,不是靠他本身。”张守阙一听是个远支庶出,不由大为光火,张家不能有这么牛哔的庶出后辈。
既然已经如此,本身也要争一争,张涒思虑半晌,也即脱手。
贰心中明白,本身承担的事情量比普通工徒要多很多,据本身对吕不延的察看,这此中要么是他在吃空饷(多报了工徒,事情量在他一人身上),要么是用他多炼出的灵材以做他用(本身制器以赢利),或者兼而有之,难怪此次炼器殿招弟子的测验与以往分歧。
张守义点点头,张守阙又一思忖,道:“恩,明天就不要叫他了。过两天不是有个世家集会么?你去叫他来,我要好好教教他端方。”
张氏在寻言宗的代表人物张家长房嫡出第三子张守阙也传闻了,便召来张氏的动静树张守义,问起此事:“这张守缺确是我张氏后辈?”
张涒不由目光一缩,这一手虚室生辉起码要气境中阶才气做到,如许举重若轻,如果不是在这门小道术上特别有天赋,那就是达到了气境五层,运气如丝的境地。小照界除了有修练的道法,另有应用法力的道术,道术自有高低,但张守义这一手只能算是一门小道术。
“呵呵,不愧是道就是我的张守缺,这炼器殿可不是好入的,没成想你还真出来了,哥哥我无觉得贺,就送个机遇给你。各世家后辈今晚有个集会,我说项了守阙兄,也让你去插手。”张守义笑呵呵的走近前,手指一弹,指尖的亮光一闪而灭。
安良如成之死一向没有调查出成果,卖力的安良后辈排查了各种线索,张涒和五行灵石这条线原也排查过了,有前面的且采衣夜宿和五行灵石换炼器殿测验机遇这一系列安排,他并未被列入思疑工具。本来因为毫无所获,安良家的调查职员已经将锋芒指向了宗门的射受堂,思疑是射受堂针对安良家核心弟子设局,引安良如成并伏杀之,然后因为分赃不均,射受堂又产生了内哄。但是张涒问道之言的传出,又将他引入了安良家调查职员的视野,仙道无凭皆由自取,如许的思惟,也不是没有杀安良如成的动机。抱着多找两端替罪羊的心机,没想到误打误撞,倒让安良家存眷上了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