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蟒江的鱼档头（2）[第1页/共2页]

日上两竿的时候，鱼市船埠旁的茶社里，各家各户的管事、各家酒楼饭庄的采办已经被精致的茶水灌得肚皮溜圆，正双手抱着肚皮乱摸呢，俄然几个鱼牙子忙不迭的笑了起来。

楚天眉头一挑，含笑问道：“三十两黄金做订钱？白叟家想要甚么？”

“楚档头来了，来了，开市了，开市了哈！”

有和楚天熟谙的采办还不忘特地过来，向楚天问候一声。

就听‘咔’的一声响，钟大狗的小腿被整整齐齐震成了两截，断口均匀并无碎骨，固然剧痛，但是稍稍包扎安妥，愈合后并无大碍。

四周鱼牙子整齐齐截的倒抽了一口寒气，齐齐‘哎唷’了一声。这笔钱，可不好赚，这白蟒江中珍稀的鱼类当然很多，能有几个是值得用黄金付账的？

过了大半个时候，就不竭的有鱼牙子捧着帐本巴巴的赶过来，向楚天汇报明天大鳜鱼出去了多少斤、大鲢子出去了多少斤、大虾出去了多少只、大蟹又消掉了多少筐。

‘吭哼’，一声轻咳传来，一个身穿浅绿色绸缎长衫，袖口绣了几只蝙蝠的矮胖白叟笑着向楚天拱了拱手：“楚档头？少见，少见！”

其他的大汉拎着齐眉棍，在连绵数里的鱼市上来往行走，如果有人起了争论，这些大汉就是一嗓子大吼，管你是朱门大户的管事，还是身家丰富的采办，被这些大汉一吼，他们的调门常常降了好几个调，声音也变得格外的轻柔温软。

双手比划了一个数字，矮胖白叟笑道：“十条一丈长的金鳞大鲤鱼，三天内备妥了送去乢山书院便可。三十两黄金的确只是订金，鱼价多少，楚档头尽管开口就是。”

乢州乃边荒之州，故而金贵，一两黄金总能兑换二十两银子，这三条蒜条金但是一大笔钱。

楚天暖和的笑了笑，他扫了一眼矮胖白叟身后跟着的两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浅笑道：“谬赞，谬赞，却也不是楚天大话，如果这白蟒江中有的鱼鲜，您老开口，三五日内天然给您送来。”

船埠上一座茶馆的伴计殷勤的搬了一套桌椅过来，楚天四平八稳的坐在靠椅上，端起细瓷茶壶，一边咀嚼茶馆老板格外凑趣的香茶瓜片，一边冷眼看着鼓噪的鱼市。

钟大狗痛得‘嗷嗷’惨嚎，楚天和一众大汉放声大笑。

楚天高低打量了白叟一眼，一样笑着拱了拱手：“白叟家包涵，倒是眼熟，您却不像是买鱼的。”

楚天不再理睬这厮，分开人群大步向鱼市走去。

“大狗啊，别赌哩，好生找份活计赡养你老娘，再找个媳妇不好？”

“让开路，让开路啊，别挡着楚档头的路！”

“大狗啊，你该痛死哩，不是楚档头，你老娘早没哩，你还叫你老娘拯救！”

四条大汉一字儿排开站在楚天身后，吹鼻子瞪眼标看着四周来交常常的人流。

楚天却微微一笑，坐在了大靠椅上，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好走，不送！”

“拯救啊，拯救，饶命啊，饶命！罗老爹，钱大妹子，拯救咧，我不敢咧，不敢咧，下次再也不赌了咧！老娘啊，老娘啊，下次再也不敢去赌咧，快出来拯救，拯救啊！”

楚天向四周路人抱拳行了一礼，也不作声，从袖子里掏摸了一会儿，摸出了拇指大小的一块儿碎银子丢在了钟大狗的身边：“钟大狗，这是你汤药费。等你腿好了，去鱼市上，我给你谋个活计。你再去乢州城赌，此次是一条腿，下次就是三条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