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全父[第1页/共2页]
李晟眼疾手快,抓住二人脖颈,将这俩孩童拽出来,丢向父母寝室,并抬高声音叮咛一句,“把门关好。”
绞成一团的长脖为之一松,被绞住的、本来都快喘不上气的兄妹二人,终究从堵塞中摆脱,大口喘着气。
尖啸仍在持续,女人癫狂地再次轰出脑袋,但是李晟已经缓了过来。
李晟双目不自发充血。他站稳脚步,面无神采地回收左拳,然后,轰出。
骨刀锋锐非常,即便女人有所闪避,还是在她脖颈上留下狭长割痕,喷溅出大量腔液。
面脸孔狰狞头颅在地上咕噜噜转动着,浸了一圈灰尘与红烧排骨汤汁。其断面中也跌出了三颗血珀。
再无停滞,李晟前冲加快,一记膝撞砸在男人胸口,令其重重撞进墙面,震落墙上挂着的山川画。
所谓人有所长,有些人天生善于泅水踢球,有些人天生善于察言观色,有些人天生善于谱写乐律。
存亡关头,男人发作全数力量,左脚如蟒蛇般伸长闲逛,将李晟甩远,抛朝阳台方向。
他被猛地砸进墙体大要,墙纸分裂,暴露内里的白漆。
“【虫主】是那些愚笨无知者的称呼。对于我们这类退化道途上的血亲,精确的称呼,应当是全父。全知全能、无上威权的全父。”
同时左掌拍击空中,借着反推力量,鲤鱼打挺重新规复成站姿。再用右臂骨刃一斩,砍断腿伤的束缚。
冥冥中,有所感悟。
砰!
绷!
这句话如炸雷般在小安的脑海中回荡,他顾不上摔疼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半扑半撞地关上房门,反锁门锁,然后拉着mm躲进床底。
李晟伸手抓住她的头发,顺手一缠,将其脑袋用力拽回,砸在桌上。
身材重心前移,大腿曲折,肌腱紧缩,螳臂骨刃蓄势待发。
男人的下颌骨碎裂开来,牙齿横飞,连接下颚的咬肌当场崩断,导致全部下巴脱臼,松松垮垮地向下垂落。
咚!
退化道途的血亲?莫非是指虫之主传染者么?
男人说罢,抬手抚向额侧——那颗石头砸碎了他的太阳穴,巨大伤口中排泄的不是鲜血,而是淡色黏稠腔液。
李晟冷静收拳,充血的视野里,瞥见男人裂开的头颅中掉出了三颗红色血珀。
抬起双臂,两片骨刃斜斜向下,在女人脑袋轰来的刹时猛地下戳,贯入其脖颈两侧。用力一拽。卸下其脑袋。
身后的女人收回凄厉尖啸,伸长脖颈,将脑袋如流星锤般砸来。
绞杀着他脖颈的绵长手臂,突然落空了力量。
见“人质”逃脱,女人尖叫一声,伸长脖颈,甩出脑袋撞向李晟。
正如割开咽喉的那晚,盘桓在存亡边沿的体验,并没有令李晟堕入发急,反而像是翻开了某种开关。
内心非常安静,冷酷地汇集信息、评价状况、筹划计划、计算可行性。
“啊——”
饱经培植的木质餐桌终究接受不住,两支桌脚当场折断。
同为虫之主传染体,对方的生命力格外固执,即便下颚碎裂也不影响立即战力。
这类人很多,多到能够构成奥妙结社,停止宗教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