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岂甘跪地献谄媚[第2页/共3页]
吕流馨抽泣道:“谁妒忌了?就你这没出息的模样,谁会为你妒忌?”
华普道:“我来瞧瞧那‘受伤’的小师侄,可巧听诸位非议,哈哈,公然好笑至极,我在外笑得腹痛。”
华普大声道:“你要真有骨气,明天吃了败仗,这一年中勤修苦练,穷竭尽力,来岁找回场子,也就是了。我来此之前,在外转悠一圈,听别派弟子都将你说的非常不堪,甚么‘行事卑鄙’、‘脸皮极厚’,多刺耳的话都说得出来。你非要指证那‘血云’在赛前伤你,无凭无据,谁来信你?你这不是自掘宅兆,自找败兴么?”
盘蜒哈哈大笑,俄然伤口刺痛,又大声惨叫起来,吕流馨忙替他按摩伤处,又是怜悯,又是感喟。
白素道:“歌乐子师弟此言不当,盘蜒进境神速,只三日便练成飞升隔世功‘渡水’功力,替我们神藏派大大长脸,即使比武落败,但谁没有个失手的时候?”
华普道:“盘蜒师侄,败了就败了,那是技不如人,若非气度狭小之辈,又怎能输不起?你非要编造出一个‘血云’来,莫非要大伙儿替你四周鼓吹,讨回公道么?”
吕流馨气往上冲,说道:“我替你说话,你另有脸抱怨我?若非我至心想与你好,我才懒得为你受气。”
盘蜒恨恨道:“那人自称‘血云’,羽士打扮,样貌二十摆布,不知是哪儿钻出来的,好生可爱。”
盘蜒回过神来,只觉一双手掌贴住背心,雨崖子正运功替他调度,体内暖洋洋的,一时不觉伤痛。
盘蜒道:“那血云千真万确,定有其人,可非我编造出来的。”
盘蜒奇道:“师妹哭甚么?但是妒忌了?”
雨崖子道:“师姐为何发笑?”
雨崖子喝道:“为师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么?罚你前去苦心崖面壁思过,崖中自有吃食泉水,你不得私行离崖,更不得与旁人扳谈。”
盘蜒道:“我也没求你对我好,你若不想受气,便离我远些!”
雨崖子又对吕流馨道:“馨儿,这些光阴来,听闻你练功并不勤恳,也未曾向我请教,这又是如何回事?”
盘蜒心中好笑:“正所谓‘朝游巍峨峰,夕坠峥嵘沟,登得越高,跌得越惨’,我言行不羁,举止乱七八糟,有此报应,确是罪有应得。盘蜒,你真当本身出息了?成仙了?这一众神仙衣衫光鲜,争名逐利,勾心斗角,俯偻蒲伏,啖恶求媚,你何必与他们为伍?盘蜒啊盘蜒,你本日之败,败在道理当中,败得妙不成言。”
盘蜒道:“若非....若非我身上有伤,焉能输给那伯阳?”
紫若道长讨了个败兴,与华普悻悻道别而去。
雨崖子眉头一皱,说道:“盘蜒伤势未愈,此事不成仓促决计。他需静养,师兄师姐诸事繁忙,我们便不担搁两位了。”
吕流馨道:“你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早结束啦。你那两位红颜知己都过了关,千峰师兄也等闲取胜了。”语气中不乏抱怨之意。
盘蜒俄然道:“师妹,你感觉我做错了么?”
紫若道长浅笑道:“甚好,甚好,这炼丹房正缺人手,在那儿任职,亦可精通我神藏派诸般药方,师侄选的不错。”本来这炼丹房事件沉重,房中酷热,密不通风,又有炉中诸般浊气,最缺劳力,贰心中本意,便是让盘蜒在炼丹房中当苦差,稍示惩戒,以平外人之愤,未曾想盘蜒自个儿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