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世今生[第2页/共3页]
赵振翼见郑妈妈不响了,又狠狠怒斥了几句,火气才渐渐消了下去,转而问采嫣:“你知错了吗?”
赵采嫣闻言心就一沉,半个月后就是丁忧期满,恰逢绥靖公府老公爷的孙儿百日宴,她和母亲早就筹办好要去赴宴,最最首要的是,那次宴席方家人也会去。如果她禁足一个月,那就去不成了啊!
郑妈妈活了这么把年纪,一见这步地就明白老爷是晓得采嫣白日的事了,这么罚她,天然是因为她自个儿跑掉的事。她心疼采嫣跪着,便也跟着跪倒,又为她辩白起来:“老爷,这颗南珠罕见,掉了蜜斯天然心疼,想去找返来。蜜斯平时也是俭仆惯了,除了需求的行头,向来不胡乱费钱……”
赵振翼又冷冷发话,让郑妈妈与两个丫环跪足两个时候才气起来,这才分开。
赵振翼又转向两名丫环,眼神不善,吓得从兰从芝仓猝跪倒。他冷哼一声:“采嫣率性妄为,你们两个不加劝止,反而助纣为虐,这不是忠仆所为,是佞仆!”
她单独坐在那儿,望着镜中满面泪痕哭肿了眼睛的本身,本来荏弱不幸的眼神俄然变得深沉阴暗起来。
赵采嫣的眼神一时有些迷乱,当初她就是因为他比泓砚生得更都雅,才选了他做夫婿,但是……
这会儿郑妈妈刚好从李氏那儿返来,进门时耳朵里听到赵振翼的大声怒斥,进了门来目睹赵采嫣跪着冷静掉泪,急得叫了声:“老爷!”
他回到正房,李氏上前号召,只字不提采嫣的事,只柔声道:“相公返来这么晚,累了吧?”一面替他脱去官服,换上件宽松长袍。
赵采嫣送走父亲,被两个小丫环扶着,一瘸一拐地进了里屋坐下。小丫环忙着替她打水洗脸。
这话说得忒重,乃至牵涉到了赵夫人李氏,赵采嫣心中委曲却不敢违背父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刹时泪如泉涌。
那一场大病,如何就没把小贱种病死呢?
她记得泓砚在四月月朔带着年方四岁的六妹方萱去万华寺玩,但是方萱却走丢了,最后被发明时已经身亡。这件事成为泓砚心中一个不能碰触的活结,也使方氏兄弟间产生了隔阂。如果她能够提早找到方萱,救了方萱,就能和泓砚说上话,他也会感激她,对她产生好感。
赵振翼在榻上坐下,李氏便伸手按揉他的额角,替他消弭颓废。他舒畅地闭上双眼。
赵采嫣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跪的久了,双腿发软,膝盖生疼,恰好郑妈妈从兰从芝都还跪着,父亲不发话她们不敢起来,以是无人扶她,只好本身竭力站直。
赵采嫣痛哭出声:“父亲,女儿知错了,明天是女儿举止失礼,实在不该该。女儿今后再也不敢如此率性了。”
本来如果采嫣诚恳认错,赵振翼怒斥她几句也就完了,可郑妈妈却替她辩白起来,他正在厨子上,如何听都感觉是抵赖。何况郑妈妈提到俭仆,正戳到赵振翼的把柄。
返来的路上更是巧的不能再巧,她们的马车被撞了,下车来的竟然是那朋友。她心中吃惊、慌乱、羞窘、仇恨……五味杂陈,但同时也知这是无与伦比的天赐良机,在赵晗走过那人身边时,她故作跌倒撞了一下赵晗。
郑妈妈却恰好提到俭仆。这直接点了然一件事,侯府入不敷出、勉强保持的局面,这些下人都心知肚了然,背后里还不知如何群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