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铁证如山[第2页/共3页]

儿子儿媳的寝室方永康不便入内，便留在外间听动静，韩氏则仓促进屋。她一眼就瞧见床边地下的铜盆，那边面丢着好几块吸满鲜血的棉布，一颗心不由得就是蓦地一坠。

赵晗不由凝眉，为何大半夜的公婆会让她去方泓砚与赵采嫣居处？并且还没提泓墨，只伶仃叫她去？她一面掀被，一面问道：“可知所为何事？”

地上的丫环嘶声道：“是……大少夫人给婢子那贴药……让婢子……下药的！”

赵晗不由倒抽一口寒气，她向来没亲历过这么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

赵晗安静地说道：“儿媳不明白，如果儿媳用的药，怎会到了这里？还请父亲明示。”

张大夫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未小产而胎不安，才适合保胎；尊夫人已小产，且血大崩，胎胞实际已堕，宜散其瘀血，而不成勉强保胎。不然母体重伤，别说胎儿，就连大人都难保了。”

方泓墨嘲笑道：“这可难说，父亲别忘了弟妹的操行向来不佳，教唆诽谤，辟谣肇事，沽名钓誉……她做下的事的确数不堪数。要说她没获咎其别人，别说我，连父母亲也不会信吧！难保不会有报酬了抨击她给她下药。更何况，她是否真的有孕，又是否真的小产还不必然。戋戋一贴药，谁都能够偷出来栽赃嫁祸，如何能作为证据？”

方永康冷哼了一声：“恐怕不是像吧？底子就是！”

两个婆子见赵晗坐稳了，发力将肩舆抬起来，跟着凌香一起出了朝岚居。

方泓墨把她抱起来，悄悄放到肩舆的坐位上去，她对他笑了笑：“多谢你啦。”

惊骇与讨厌让她本能地今后让，肩舆的靠背却抵着她，让她不能后退分毫。

赵采嫣一把抓住韩氏的手，痛哭失声道：“有人对我下药！必然是她嫉恨我有了身孕！怕泓砚先有子嗣压过他们头上去……”

“冷不冷？”方泓墨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掌前端，她最轻易冷的便是指尖的部分。

赵晗把上衣穿停当时，方泓墨已经穿好外袍，过来帮着她把剩下的衣物穿好，裹上一件镶毛夹棉的丰富披风，再翻开门。

这会儿赵晗根基明白过来了，赵采嫣小产，却要把这事怪到她的头上，不知赵采嫣从那里弄来和她外敷用一样的膏药来栽赃谗谄，也不知她是如何说的，公婆竟然都信了她。

固然大半夜的这般大动兵戈必定是出了甚么大事，但这两人却还是密切腻歪到了旁若无人的境地，的确令人难以直视。

赵晗凝目去看，心中微微一动：“有些眼熟，颇像儿媳扭伤脚这两天所用的外敷膏药。”

赵采嫣衰弱有力地嗫动着嘴唇，气若游丝地叙说着事情颠末：“白日还统统好好的……到了晚间……开端腹中模糊作痛……喝了点温鸡汤……略微好些……便躺下歇息了……谁知睡到一半俄然……腹痛如刀绞普通……”

纤细之处，可见民气。固然她光亮磊落问心无愧，不怕公婆有甚么曲解，总能说清楚的，但他表示出如此姿势，就是表白了要与她同一态度，来共同面对这件事。

方泓墨在她耳边语气含混地说道：“真要谢，等你脚伤好了，再好好‘谢’我吧。”

韩氏摒心静气地等他诊完，却见他不说话，不由心急如焚地问道：“大夫，如何啊？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