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祖孙对练[第1页/共3页]

“娘……”王氏连声唤着婆婆，高氏理也不睬，只顾自弹自唱。

李青桐高抬腿轻落足跳过不太高的土院墙，借着夜色的保护轻而易举地翻到了大伯母家。李青桐蹑手蹑脚地把配好的药粉洒进了水缸中，然后捏着鼻子将何氏屋外茅房里木板做了些手脚，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家。

王氏看着那肥颤颤的肉，只咬了一面尝尝味道便给了青桐。青桐晓得她送归去，娘也不吃。她只吃了些虾米，把两块肉各咬一口便推说太腻放在了那儿。王氏一边责怪着这孩子口味怪一边夹过来吃了。吃罢东西，王氏一边纳鞋底一边跟李二成拉家常。李青桐说太困要回屋睡觉，便带上门分开了。她回到本身的小屋只意味性的呆了一会儿，便悄悄排闼分开了。

午餐吃的是杂面饼子就鱼汤。别的一条鱼，被王氏煎好放了起来，等着丈夫早晨回家吃。

就在这时，李二成又接着说道：“你咋不想想这孩子的来头。她能跟咱乡间孩子一个样吗？”

好半天，才听到李二成含混不清地嘟囔一句：“到当时再说吧。”王氏感喟一声没再接话。李青桐在门前鹄立半晌，轻手重脚地折回本身的房间。

王氏乐极生悲，她还没欢畅够呢，那边婆婆高氏颠着小脚颤巍巍地过来了。高氏五十来岁，个头不高，身子圆润。一双眼睛不大，但眼神却非常锋利。打量人时让人感觉如锋芒在刺普通。当年，她可没少拿捏二儿媳妇。乃至于王氏现在见了她另有些发憷。

到了早晨，李二成打渔返来了。他给李青桐带回了一包咸虾米和一块肥肉。李家的小渔船当初为了给王氏看病卖掉了，李二成在别人的船上打杂帮手。收成好的时候，主家会多给些东西。

李二成本日瞧上去仿佛挺欢畅，进了门一向乐呵呵地。王氏看了看丈夫的神采把抱怨的话咽了归去。她站起来身笑着驱逐，去端水端饭。

高氏的声音猛地拔高几分：“你忙，你忙啥呀？是忙着下蛋还是抱窝啊。”说罢，她拍着大腿嚎叫起来：“哎哟歪，我的命好苦唉，生个儿子不跟我亲，娶个病秧子返来，连个崽都不会下，整日价把别人的野种当亲生的养。整天吃香喝辣的，我这个当娘的连口汤都喝不着……”

李青桐倚着门框赏识了一会儿高氏的出色演出，俄然单刀直上天问道：“奶奶是吧，别嚎了，直接奉告我，你想要甚么？”

李二成伉俪里一点也没发觉李青桐的行迹，仍坐在炕沿上东拉西扯。李青桐路过他们门口时就听到王氏说道：“二成，你说怪不怪，这几年来，村里总有人成心偶然地提及青桐的出身，她竟一点也不猎奇，啥也没问我。要换了别的孩子早就缠着问她亲生爹娘的事了。”

青桐把王氏搀回家，扶她到炕上坐下，又顺手倒了碗水递上前。王氏不接碗，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李青桐想半日也不知如何安抚，最后起家道：“我再去揍她一顿。”

吃过早餐，青桐挎着篮子又出门了。中午她回家时，听隔壁的花二婶说，她大伯母今早上到茅坑里了。李青桐很可贵地笑了。不过，她还在等着另一场好戏上场。公然到了晚餐时分，王氏幸灾乐祸地说何氏上吐下泄，连骂人的力量都快没了，见了她只会翻白眼。

李二成沉吟道：“这是孩子懂事，怕咱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