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往事浮出水面[第2页/共2页]

闻声萧祯的声音，她冒死伸脱手朝着床边够来。

“王爷的手如何成如许了？”

捂着室内酸涩的药味与闷住的氛围，明显是稳民气神的香味，却模糊有些勾起心中燥意。

她侧过甚来，瞧着萧祯掩在月色下的面孔入迷：“素姣，一别多年，你还在恨我当初的心狠？我别无他法、别无他法啊……当初那批人，我早已全数正法了为你陪葬，而后每年忌辰，我也在五台山为你大抵例会，求你别恨我了，去往生吧……”

她双目紧闭，口中喃喃自语。

“拜见王爷。”

萧祯跨入室内，嗅到一股浓烈的安神香味。

他攥着拳头，淡然地看着慈宁宫的一花一草。

她向来端庄的脸现在枯瘦凸起如厉鬼，发髻散在脸旁，被汗水濡湿后像是一缕缕索命的海草，黏在太后颈边，似是扼住了她的咽喉。

今后，萧祯落空了家人，多了一对天下最高贵的寄父义母。

“王爷可算来了，”王嬷嬷眼眶潮湿，神采惶恐，“现在宫中戒严，娘娘孤零零躺在宫中，便连陛下都不过来瞧瞧，老奴担惊受怕一夜，真是恨不能替娘娘病这一回。”

那盆长青寿松，是他特地命人从长白山挖的；那鎏金花瓶，也是江南海事从海疆外得的贡品；另有那桃木仙山母子雕，是太后五十大寿那年，他受齐渊帝顾忌不便入京，因而亲手执刀，又四周请教，一笔一划刻了大半年，方才刻出献来。

屏风内，太后躺在床榻之上，卸了满头凤冠珠钗，围一褐色抹额，此时渗入了虚盗汗水。

“祯儿，来母后怀里，别怕，别怕……素姣，你别索我的命，我也是被逼的，啊！啊！”

他皱紧眉头，叮咛王嬷嬷：“将这香灭了，窗户翻开一条缝，透透气。”

太医均被赶到了屋外，只听得屋内老妪的呼声断断续续，似在梦话，又似哭笑不断。

“母后！”

“素姣、素姣你别恨我，谁让我生了祯儿……我是迫不得已啊……”

素姣！是他生母薛夫人的名讳！

见他跨进院子，太医们转头又是一跪。

每年生辰日，都城也总有贺礼快马递来，是以萧祯从小便知，京中的皇后娘娘非常心疼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