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投身王府[第1页/共4页]
李明微顿了下,方道:“襄郡王府欲聘一女西席为小格格发蒙,传闻还未找到合适的人选,我……成心于此。”说着去瞥珍儿,“传闻来兴在襄郡王府当差,此事,需他相帮。”
李明微屈膝一褔,抬眸看他:“敢问王爷,小格格可在亭中?”
“王爷万安。”目睹他越走越近,李明微退后一步,福身施礼,略嫌决计的与他保持了一段间隔。
二人前后走了一遭,便有人禀小格格到了,襄郡王遂引李明微前厅相见。
襄郡王脚步一滞,笑意难堪凝在嘴角,却立即豁然,伸手虚扶她起家,言语间抑不住的暖和热络:“不必多礼,来,快快出去,我从皇上那边讨了两坛好酒,可贵本日风和日丽,你我久未会面,小酌几杯,叙话旧。”说着引她上前。
却说那一边李明微进得桃林,越往里走,桃花越盛,约莫百来步的间隔,便见一八角凉亭,四周悬着青纱幔。风起花落,纱飘幔舞,阵阵酒香从亭中传出,与花香浑然一体,确然好情,好景。
及至别时,顾嬷嬷各式不舍,拉住她看了又看,终只说得一句:“好孩子,记得嬷嬷的话,正身端行,万事保重。”
李明微抿嘴不言,那厢襄郡王浑然不觉,利市便来扯她衣袖,李明微扯了一下竟没脱开,面色一变,愤而拂袖,冷声道:“王爷自重!”
“呸!没羞没臊的老阉狗!那也是你能惦记的人!”回过神儿来他狠狠给了本身两个嘴巴子,只觉想想都是对她的轻渎。打完了才想起家后另有人,转头看几个小子憋笑的模样,狠狠一瞪,喝道:“笑甚么笑!该滚哪儿滚哪儿!敏捷儿的!”
来人道:“说是请见府里新聘的女先生,请王爷行个便利。”
顾嬷嬷道:“他若恃强,你焉有回击之力!”
常有邻跟在边儿上也不闲着,隔着轿帘儿同李明微说话:“女人,我们是要去王府最背面的倚虹阁,脚程有点儿远,您莫燥得慌。”
她字字诛心,一面推她,一面掩面痛哭:“你便去!你去了,我一头撞死在你母亲墓前,好向她赔罪!”
顾嬷嬷长长一声感喟,“你究竟有何必衷?”
“有劳。”一起冷酷的女人竟勾唇一笑,清浅的如有若无,就是这么一丝笑意,常有邻给笑愣了半晌,眼看着她素衣青裙走入桃林当中,宛然如画,不,比那画上的美人儿还都雅,画上的美人儿哪有她新鲜?常有邻但觉她做甚么都能够被谅解了,莫说一起慢怠,就是拿鞭子抽他他都乐意……
襄郡王又命人置下酒菜,好歹与李明微同饮一场,但因怡宁格格在场,所言俱在她二人之间,到底不大痛快。
“那个不知襄王不务正业,风骚成性,单府中姬妾就有二十余数,你明知他对你……对你早有不轨之心,如何敢有此念!你莫不是……莫不是……”她指着她说不出来话来,眼中透暴露怜惜之色,“你父亲虽背一世奸臣误国之罪名,你母亲倒是名动京师的才女胡清平。你幼时亦有‘宰相合肥天下瘦,司农常熟人间慌’1之句讽劝,明微,你如何生这攀附权贵自甘出错之心!及至将来地府之下,你如何去见你母亲!又要我如何去见她!”
说话间那青布毡帘上已搭了双白腻的手,藏青的袖口下翘着兰花指,一阵脂粉气味儿铺面。
常有邻嘿嘿一笑,一起大将所经之处尽数说与她听,李明微常常既不不答,也未几答,老是意味性的答上一两句话,叫人拿不准她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