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谁规定的[第3页/共3页]

顾浩然向前一步，毫不害怕地直视着老臣们，义正言辞地说道：“诸位大人，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大晋的稳定，可你们想过那些被你们家属架空在外的豪门学子吗？他们日夜苦读，满怀报国之志，却因你们的把持而报国无门。你们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摆荡大晋根底之人。你们所谓的家属光荣，不过是建立在无数贤才的痛苦之上。”

在江边的高台之上，香案已经摆好。顾浩然与太子并肩而立，他们的面庞冷峻而持重。

“太子殿下，饶命啊！我们知错了！”

“我们再也不敢了，请殿下开恩！”

天子顿了顿，眼神中流暴露一丝忧愁，持续说道：“如当代家大族仰仗着掌控保举信、把持科举的手腕，紧紧占有着庙堂高位，尽享繁华繁华。可那些豪门人才呢？他们十年寒窗，满腹经纶，却频频在科举之路上碰鼻，屡试不第啊！长此以往，他们心中的愤激与痛恨只会越积越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旦发作，结果不堪假想。”

天子冷哼一声，目光变得锋利起来：“个例？爱卿莫要自欺欺人了。另有那刘裕，他代晋自主之时，因司马家久居高位，却治国无方，导致天下大乱，百姓刻苦。刘裕一怒之下，竟按户口本扑灭司马家，斩草除根呐！这等经验还不敷深切吗？”

太子决定在长江边上，停止一场昌大而又严厉的审判，以儆效尤，向天下明示对科举舞弊和世家把持的零容忍态度。

为首的老臣头发斑白，脸上皱纹纵横交叉，他颤巍巍地走到太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太子殿下，老臣们晓得这些后辈犯了错，但他们幼年无知，被家属中一些不肖之人误导，还请殿下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我们家属多年来对大晋忠心耿耿，为朝廷运送了无数人才，不能因这一次的错误就将他们全数正法啊。”

每一项罪过的描述都清楚了然，每一个证据都确实无疑，另有那些勾搭官员的来往手札、证人的亲口证词等等，铁证如山。

老臣们被天子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儿地叩首告饶，大殿内只闻声咚咚的叩首声和他们的抽泣声。

天子见状，微微进步了调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警示：“远的不说，就说那前朝的黄巢之乱，为何会产生？不就是因为科举之路被堵死，豪门后辈报国无门，终究揭竿而起，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展开了血腥的抨击吗？那一场大乱，世家几近灭门，血流成河，繁华的气象刹时化为乌有，这便是前车之鉴呐！”

顾浩然嘲笑一声：“大人，我只晓得在国法面前，大家划一。不管你们职位多高，声望多大，只要冒犯了国法，就必须遭到惩办。你们为了自家后辈，不吝来此扰乱法场，这莫非就是你们口中的虔诚和公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