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暗流[第1页/共6页]
“长宁长公主。”梁幼容抬起肥胖的脸颊来,眸子里闪着水光,很久,方晦涩道,“能助我分开这里么?或许,只要我和他分开以后,才会找准各自的位置……生长起来。”
萧长宁面前一黑,几乎栽倒。
萧长宁顿了顿,道:“本宫如何感觉,有些怪怪的。”
待萧桓拜别,屋内只剩下梁幼容和萧长宁两人,梁幼容这才强撑着身子坐起,轻咳几声。
沈玹嗅着她鬓角的香气,燥郁的心安好了很多,垂下眼睫道:“没有。洛阳探子来信,苏棋并未回家,出了京师便失了联络,要拿下他还需求些光阴。”
萧长宁悄悄点头,安抚道:“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般庞大,会没事的。”
越瑶大失所望:“本来殿下这般见色忘义……不对,沈公公也没有甚么色嘛。”
“也不是怕,臣就是感觉摸不准他的心机,和他挺难相处的,比兵戈还要难。”
萧桓眼睫上还挂着泪,手忙脚乱地护住她,惊诧道:“阿姐!”
榻上,梁幼容乌发披垂,更显脆弱。她悄悄掀起眼皮,张了张嘴仿佛有话要说,只是话还未出口,便先迸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但是,若这个权势滔天的寺人是个假的……那意义,就大不不异了。
越瑶摆了摆手,“罚倒是未曾罚过,反而叫臣换上女孩儿家的常服,同他一起去会鲜楼用饭。”
沈玹眼中笑意不减,密意稳定,只‘嗯’了一声。
正巧到了午膳的时候,萧长宁便提出来留越瑶用膳。
“不说他了。”萧长宁话锋一转,乜着眼看越瑶,像是要看破她身上统统奥妙似的,“听闻你比来总在外头浪荡,宁肯出门办案也不肯呆着北镇抚司,如何?莫非你府中有甚么凶神恶煞坐镇不成?”
“好酒好肉少不了你的。”说罢,萧长宁站起家。也许是起家太急,她竟是一阵恍忽,身形踉跄一下才站稳。
萧长宁浑身发软,说不出话来,堕入完整的昏倒之前,她只闻声萧桓带着怒意的嗓音在耳边炸响,像是很近,又仿佛很远。
“或许有官员通敌,当今还不肯定。”沈玹道,“但,城中的细作必定不止这么几个,另有更多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处所。”
出乎料想的,萧桓竟也在坤宁宫,正坐在梁幼容的病榻前,垂着头干脆道:“……昨夜工部尚书于深夜遇刺身亡了,朕身边又少了一名肱骨之臣。现在京师一片风雨如晦,大家自危,他们说,也许是北狄混入的特工做的。”
萧长宁不自发的捻着花瓣,抬眼问道:“温陵音还查到了甚么?”
梁幼容点点头,接过药碗,望着微微泛动的褐色汤汁发楞。
见她不说话,越瑶还觉得她不信,稍稍坐直身子夸大道:“是真的。前些日子我受命去给温批示使送卷宗,刚巧瞥到了他书案上的密卷,密密麻麻全记录的是沈玹的过往点滴,包含他还叫沈七时的统统,以及他是青州周家罪臣之子的身份,都查得清清楚楚……长宁你想,锦衣卫是天子的锦衣卫,若非皇上授意,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查沈玹?”
说着,她面前忽的一片天旋地转,天上的白云、瓦楞都仿佛拧成了一股旋涡,铺天盖地地朝她压来……
萧长宁一怔,伸指捻起一片桃花瓣放在手中把玩,问道:“为何这般问?”
萧长宁将视野从天涯收回,悄悄落在幼年的帝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