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沐浴[第3页/共4页]

早生贵子？寺人可不能生孩子，除非……

所谓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大略就是如此了。

夏绿背脊一凉，不敢再多言，与冬穗躬身退下，顺带掩上房门。

林欢……

调配好热水，搁置好衣裳，扑灭熏香，撒上干花瓣……自始至终，沈玹都按着膝头坐在榻边，并未有分开的意义。

仅是一个眼神，堂堂东厂沈提督便甘心昂首为奴，认命地叹了一声，“我给你解。”

沈玹不言，回刀入鞘。

南阁的夏绿和冬穗听到了动静，忙披衣提灯出门，适值见沈玹身高腿长, 背着喝醉的萧长宁款步走进天井来。

林欢莫名被抓包，有苦说不出。

方无镜剜了林欢一眼，抱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心机，又拽住蒋射道：“如此大任，还是蒋役长来比较好。”

不知哪个字刺激到了萧长宁，她一个颤抖，忙泪眼汪汪道：“沈玹……本宫会想体例还给沈七一个宝贝的，不要办了我。”

夏绿与冬穗对视一眼，很久摸索问道：“厂督，可要奴婢们服侍殿下梳洗沐浴？”

蒋射也点点头。

“……”

沈玹面若寒霜，淡然道：“你们一起上。”

“嗯。”

沈玹忍得发疼，见萧长宁挂着眼泪不幸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再欺负她，只好拧眉安抚道：“放心，沈七的宝贝早随他的遗骨一起入土为安了。”

萧长宁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打盹，闻言惊醒似的，扶着木桶，快速一声站起来。

沈玹的双袖被水打湿，还沾上了几片泡软的花瓣，他干脆解开护腕，脱去外袍，将袖子高高挽起，暴露了臂上缠着绷带的伤处。

林欢挠挠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一脸状况外的苍茫：“晓得甚么了？你们在说啥？”

在一旁石凳上拭刀的沈玹一顿，很久方抬眼，问道：“你们何时看出来的？”

两刻钟后，蒋射和林欢被沈玹一掌击在肩膀上，连连后退两步，一旁的方无镜喘着气，捏着嗓子道：“差未几就行了厂督，您该消气了罢？”

回到东厂时已是亥时, 院中静悄悄的，残灯烛火在风中摇摆, 一闪一闪, 像是疲惫渴睡人的眼。

沈玹抬眼，眸子在暗淡的烛影下尤显幽深，仿佛透出些许不悦来，淡淡道：“出去。”

“这便疼了？忍着，待会另有更疼的。”沈玹的眼中像是燃着两团阴暗的火。他一手撑在萧长宁身侧，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暗哑道，“本督向来不是甚么君子君子，忍到现在已是极致。”

“本宫悔怨了，本宫不该让越瑶偷走沈七的宝贝。”萧长宁打了个哭嗝，竟是在酒后吐真言的环境下将越抚使出售，揉着眼睛说，“宝贝被你的狗吃了，如何办？沈七没有宝贝了，说不定来世不能投胎为人了……”

方无镜点点头。

萧长宁的眼中也仿佛氤氲了雾气，眼尾因醉酒而染着桃色，出现水光。

萧长宁睡眼昏黄地环住他的脖子，软声道：“但是，我好困……”

方无镜一时说漏了嘴，揉了揉鼻尖干咳一声，道：“前两年罢。不过，只要我们几个靠近您的役长看出来了，别人约莫是不晓得的。您放心，我们毫不会奉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