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表白[第1页/共3页]

他向来不会拐弯抹角，萧长宁先前筹办好一肚子草稿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本来打算着要筹办几壶好酒，点上几支红烛，挑一个月光最美的夜晚，在酒香微醺的时候与他坦诚统统……

“如果是我们的家人有难，我们也是会不顾统统地去救援的。”

烛火敞亮，沈玹坐在议事堂的皋比太师椅上，凝神扫视着阶下血战一天一夜、怠倦不堪的番子们，很久方道：“身为东厂提督，于公于私，本督都该与诸位同进共退。然，昨日霍骘管束我方主力, 南镇抚司虞云青突袭火线绑走吾妻, 本督亦不成坐视不管。”

沈玹神采未变，乃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抬手将细刀刺入脚下地砖中，缓缓道：“本督有愧诸位，以此一刀自警。”

沈玹面色凝重，寂然道：“首尾有难，难以分身，本督只能将统统精锐之众留给蒋射与方无镜，而孤身一人前去火线救援长公主。本督本日同大师说这些，不是为本督的擅离职守摆脱，而只是想让诸位晓得，诸位有兄弟能够依托，而她除了我以外一无统统。我既已娶了她，她便是我此生应尽的任务，不管存亡，不离不弃。”

见到林欢呆呆的模样，萧长宁心中的压抑消逝了很多，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欣喜道：“像王八也不错啦，既刀枪不入又长生不老，有福分呢。”

萧长宁有些不安闲地抚了抚鬓角，抿唇笑了笑，端坐在书案边缓缓道：“说实话，刚嫁入东厂时，我一见你时，怕你怕得要命。可不知从何时开端，我若不见你时，又想你想得不可，我……”

“不是, 他本身划的。”林欢伸指在本身小臂上点了点, 表示道，“就划在这儿。”

“有药味儿。”萧长宁抬起眼来，笃定道，“你扯谎了。”

萧长宁跟着他进了房中，适值见沈玹正单手解披风。他的行动比平时要稍稍迟缓，萧长宁看在眼里，忍不住担忧道：“沈玹，你上过药了么？”

换气的间隙，沈玹在她耳畔低语，带着勾魂摄魄的暗哑之意，缓缓道：“接下来的话，换臣来讲。”

方无镜听懂了沈玹的意义，忍不住向前一步道：“大人，部属绝无责备您的意义。您去救长公主殿下，实在我们都了解的。”

林欢天然不敢违背，失落地‘噢’了声，垂着脑袋冷静挪开了。他一边走一边嘴中还念叨道：“他们都是凤凰青龙和明白虫，如何我就是个王八呢……”

萧长宁向前，嗅了嗅他的衣裳。

见瞒不过她，沈玹干脆风雅地承认了，坐在书案后道：“皮肉伤，不碍事。”他永久是严肃而强大的，向来不会等闲展露本身的伤口。

萧长宁脸一热，还将来得及细细感受那只大手的温度，沈玹已回身去了书房。

素净的口脂被吻散在唇舌间，她伸开唇接受着统统，手指因为情动而微微蜷曲，揉皱结案几上上等的宣纸。

书案上摆着几张练字用的宣纸，约莫是沈玹临摹她的笔迹所写，另有一幅裱好的水墨画——恰是前次在亭中喝酒赏雪之时，他让萧长宁为他画的那幅画像，不但裱装好了，还在画上撒了精美的金箔碎屑作为装潢，极其器重的模样。

屋内燃着炭火，有些热。萧长宁手指捻着袖边，游移半晌，干脆也解了大氅，低头坐在沈玹劈面，耳背微微发红，不晓得在想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