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收尾[第1页/共4页]
梁太后令还未下完,却忽见寒光闪过,接着,一柄锋利的匕首抵上了她的脖颈。
她眼睛一亮,嘴角不由得扬起,唤道:“沈玹!”
他旁若无人地打横抱起萧长宁,让她能安然地靠在本身怀中。
大宫女玉蔻将匕首抵在太后的颈侧,挟持她进步几步。太后的亲卫们这才如梦方醒,也顾不得天子和皇后了,纷繁调转长戟,将兵器对准了玉蔻,玉蔻不卑不亢,眼神清冷,喝道:“谁也不要动!放动手里的兵器,统统人退后!”
锦衣卫慑于杀威,只好硬着头皮上。
东华门前, 颠末大半夜的休整,锦衣卫残兵和东厂番子隔着护城河遥遥对峙,俱是筹办决死一搏。
正思考着,脑中俄然闪过一个画面:校场,红梅,沈玹朝梅树后的宫女拱手施礼,极尽尊敬……
越瑶策马向前,抬手表示部下锦衣卫包抄反叛的侍卫,朗声道:“太后娘娘这空口乱扣谋反之罪的本领,还真是让卑职大开眼界。大师有目共睹,您这刀剑指向陛下,莫非陛下也是谋反之人吗?”
玉蔻明显动了真格,侍卫们投鼠忌器。他们游移了半晌,纷繁丢了刀戟,举手退向一旁,放弃了抵当。
梁太后攥紧十指,浑身发颤。
“谋反的是你们!”梁太后厉声道,“哀家只是奉先帝遗命,清君侧!”
小天子头一次见这般大场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措置,便问道:“太后彻夜挟持天子,乃是大师亲眼所见,依沈卿所见,太后如此行动该如何措置?”
东厂的番子都是百里挑一的狠角儿, 加上天生身材残破,不能像浅显人那般行欢作乐,便将毕生精力都转移到了对武学的痴迷上来。故而锦衣卫的人马固然是东厂数倍,但多的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很快便处于下风。
梁太后快速瞪大眼,猖獗道:“哀家是垂帘听政的太后,你们不能如此对哀家!哀家有太皇太背工谕:非论何时何地何事,天子永久不能废后……唔!唔唔!”
沈玹如入无人之境,一起杀到霍骘面前,将两名批示使同知前后斩上马,锦衣卫一时群龙无首,大乱。
而东厂这边,则是由方无镜和林欢打头阵。方无镜和他的部众善于暗器, 所到之处皆如暴雨梨花盛开, 暗箭一炸,便是成群的锦衣卫哀嚎着倒下;而林欢缓缓将一颗酥糖塞入嘴中,随即握刀紧随厥后,给幸运从暗器箭雨中存活下来的锦衣卫补上一刀,如割麦茬般砍倒一片;蒋射的弓-弩手占据东华门凹凸,以箭打扫方无镜和林欢二人背后的残兵,箭无虚发, 百发百中, 好让本身的火伴能放心冲锋……
萧长宁给了越瑶一个眼色,越瑶会心,趁热打铁道:“北镇抚司服从,拿下逆贼,庇护陛下和皇后!”
沈玹这话,明显是要留着太后一条命渐渐折腾了,东厂有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体例。
沈玹抱着她一步步稳稳地走过天子身边,走过越瑶身边,神情和顺而又寂然,低声道:“那就睡一会儿吧。”
沈玹解了被鲜血渗入的披风,披风在夜色中划过一道乌黑的弧度,飘然被风吹落在地,挡住满地的班驳的血迹,接着沈玹抬刀挽了个花,一前一后叉开腿躬身而立,凌厉的眼眸紧舒展住对方。霍骘亦是抬臂曲肘,将绣春刀刀刃从小臂的衣袖上渐渐拭过,顷刻间,乌黑的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凄寒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