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渴求[第2页/共4页]
她呆了一会儿,方揉着眼,下认识地摸了把身侧的位置,还不足温,沈玹明显是刚起不久。
啧,萧长宁到底在等候甚么?
连着晴好数日, 先前的积雪化了,唯有花丛墙角等阴暗处还堆积着星星点点的雪色。
长夜寥寂,更漏声声。
萧长宁不甘道:“越瑶固然年纪大了些,脾气也过于豪放坦直,但好歹是将门以后,手里又握着锦衣卫北镇抚司,如何不能庇护皇上?”
想到此,她问沈玹:“依沈提督看,皇上这门婚事可有推让的余地?”
进了慈宁宫,她朝着那棋盘便高高在上的女人叩首膜拜,安静道:“臣女梁幼容,叩见太后娘娘。”
萧长宁真是为胞弟担忧,他八岁就被寄养在梁太后膝下,被操控,被打压,养成了如此脆弱的性子,本身都尚且是个孩子,如何能结婚?
沈玹这才面色稍霁,站在榻边伸开双臂,挑眉看她。
萧长宁取出帕子来给他拭泪,又不动声色地望了沈玹一眼。沈玹会心,朝役长们抬抬下颌,表示他们先退下。
黑狗持续龇牙咧嘴,虎魄淡然对视,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蓦地抬起肉爪,唰唰唰在大黑狗脸上挠了十余下, 速率快到猫爪都化为残影, 将黑狗挠得毫无抵挡之势。
殴打完东厂地头蛇, 虎魄心对劲足, 持续踩着小碎步巡查‘领地’,深藏功与名,留下大黑狗一脸茫然地蹲坐在原地,仿佛灵魂饱受培植没法接管实际,很久才‘嗷呜’一声以示委曲。
萧长宁此次学乖了,不再胡乱地上前拥抱他,而是老诚恳实地为他宽衣解带。
萧长宁心下迷惑,顺手抓起外袍披上,趿拉着绣鞋下榻,恍若游魂似的出了卧房,朝中间安排马桶的隔间走去。
“听闻太后将梁幼容接入宫来教养,本宫筹算明日进宫一趟。”萧长宁望着排闼而入的沈玹,当真道,“一来是祭奠将近,本宫得摸索摸索太后的风声;二来,本宫倒想看看那梁幼容究竟是个如何母夜叉般的人物。”
玹望着空空如也的度量,长眉悄悄拧起:他想碰她,想不顾统统地与她交欢,想打劫她占有她……如此较着的欲望,他已经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还要如何想通?
“皇上和厂督都在议事堂呢。”因是面圣,林欢解了佩刀,但嘴里还是鼓囊囊地塞着酥糖等吃食,真是一刻也未曾消停。
虎魄这小祖宗早在东厂混熟了, 表情好的时候会纡尊降贵地让番子们撸两把毛,换几条小黄鱼吃。它连恶名远扬的番子尚且不怕, 还会怕一条狗?遂不睬, 持续踩着轻巧的小碎步前行。
更可骇的是,梁家世代崇尚武力,这梁幼容固然年方十六,但技艺卓绝,胆魄一点也不输于当年的梁太后。如此看来,也难怪萧桓如此惊骇这门婚事。
萧桓一脸板滞。
奇特,现在天还未亮呢,他这是去哪儿了?
萧长宁的视野与沈玹一触即分,安然受了役长们的礼,这才望向红着鼻子眼睛的小天子,无法道:“陛下这是如何了?”
“算了算了,阿姐。”小萧桓揪着袖子为莫非,“朕一贯是拿越抚使当半个母亲对待,要纳她为皇后,实在是……”
沈玹解下佩刀挂在榻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萧长宁,笑道:“殿下对皇上的事倒是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