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坦白[第3页/共3页]
沈玹问道:“殿下想坦白的第二件事,是甚么?”
沈玹轻笑了声,抬起斜飞的眉眼看她:“越抚使晓得殿下如此坑她么?”
沈玹道:“且说说看。”
“本宫自小同她一起长大,天然体味她。越家受过本宫母妃的恩德,为了报恩,她对峙不肯归附太后麾下,而是挑选效命于皇上。可她的北镇抚司实在是势单力薄,她又为太后所不喜,夹在锦衣卫和东厂之间,过得是两面不奉迎的糊口。”
萧长宁当真的模样真是敬爱。沈玹嘴角微微扬起,将烫好的酒水注入杯盏中,问道:“殿下如此笃定,越抚使真的会承诺与东厂为伍?”
下一刻,沈玹屈膝半跪在地上,以一个划一的姿式和她对视。他伸出一只苗条洁净的手掌,悄悄拉下她置于额前的双手,有些无法地说道:“你是个长公主,不该向臣施礼。”
料想当中的事,沈玹并无讶异,安静道:“此事,已有内应上报本督。”
“可我又不傻,我晓得她在骗我。我从嫁入东厂的那一刻起便成了捐躯品,成了皇族的热诚。太后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答应我这个‘污点’活下来的。你若死了,太后再也没了顾忌,我也没了操纵的代价,等候我的只要灭亡……以是,我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和你一起,将宦官这个‘热诚’变成至高无上的光荣。”
萧长宁忙端起酒盏,与沈玹的那杯一碰,收回清越的声响。顾不上洒出的酒水沾湿了袖口,她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倒扣在案几上,辣得皱眉吐舌,却仍笑得光辉,说:“行必果,诺必践!”
萧长宁严峻地揉搓着袖边,垂着头一副惭愧的模样,支吾了半晌才用细若蚊呐的声音道:“阿谁,如果说,本宫不谨慎……弄丢了你的‘宝贝’,你会如何样?”
喝酒的时候,他狭长凌厉的眼睛一向望着萧长宁。烈酒入喉,他却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只朝她举杯表示,“欢迎插手东厂,长公主殿下。”
保持着施礼的姿式很辛苦,萧长宁手臂酸颤,就在她将近支撑不住的时候,沈玹起家,走到她跟前站定。
从萧长宁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笔挺的下裳和纤尘不染的皂靴。
她只能粉饰似的轻咳一声,调开视野道:“既已缔盟,有两件事……本宫需向你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