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抚使[第2页/共3页]

“来不及反应。”萧长宁委曲道，“谁想到会产生这类事。”

车内又堕入了诡谲的沉默，直到一阵高耸的犬吠声传来。

唉，男人啊。从萧长宁落魄，虞云青与洗碧宫断了联络开端，她便推测了这天。

沈玹本日有些话多，说出的话比过往几天加起来还要多。萧长宁更加忐忑，猜不透他打的甚么主张，要翻六年前颐气教唆骂他‘娘娘腔’的旧账？

东厂权势量焰正盛，虽与锦衣卫并驾齐驱，但论职位，东厂提督比锦衣卫批示使要更胜一筹，如果道中相遇，锦衣卫批示使需主意向提督施礼，何况虞云青只是南镇抚司抚使，更当要给沈玹施谦逊路。

沈玹喉结转动一番，淡然地‘嗯’了一声，“一击不中，跑了。倒也聪明。”

萧长宁迷惑道，“不是说你这狗通人道，等闲不吠叫的么……唔！”

话还未说完，却见沈玹目光一凛，一把攥住萧长宁的手腕，喝道：“趴下！”

即便是萧长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沈玹翻旧账，也是有些活力的，微恼道：“陈年旧事了，你总提它何为？”

“你方才激他何为？虞云青又没有获咎你。”萧长宁谨慎翼翼地问着。但回想起方才虞云青吃瘪的模样，她又生出几分称心。

俄然被点名的虞云青一脸莫名，抬首望来，适值透过帘子看到了车中同业的萧长宁，不由一怔。

若不是沈玹俄然提及此事，她都快忘了当年那桩陈芝麻烂谷子的‘订婚’了。

“本宫倒要恭喜虞抚使了，夙愿成真。”萧长宁倒不感觉悲伤，毕竟从未真正喜好过虞云青，只是有些世事无常的感慨罢了。

虞云青乃世家后辈，十八岁入锦衣卫，文武双全又边幅漂亮，又因与余贵妃同亲，很得贵妃喜爱。萧长宁十二岁那年，余贵妃的病已不大好了，恰逢虞云青御前献武，贵妃有急于为女儿找个依托，便半开打趣地向天子发起道，“臣妾看这少年不错，是个明净可靠的世家后辈，又与臣妾同亲，能够尚给长宁做驸马呢。”

沈玹面无神采地说，“本督只是看不惯这群伪君子，靠爬女人的裙裾爬升。”

此事就此揭过，可也不知是谁泄漏了风声，长宁公首要招南镇抚司的虞千户做驸马的事不胫而走，直到余贵妃病逝，洗碧宫的风景一日不如一日，这话题才垂垂散了。

沈玹哼了一声。

虞云青的五官端方，表面刚硬清楚，与沈玹那种张扬锋利的漂亮截然分歧。半晌，他回神，重新抱拳施礼，应道：“沈提督。”

虞云青咬着牙，蹙眉望着沈玹的马车远去。

“汪！汪汪！”车外，一起小跑随行的黑犬俄然狂吠。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锦衣卫与东厂明争暗斗这么些年，锦衣卫骂东厂宦官是跗骨之蛆、暗沟老鼠，东厂骂锦衣卫是太后虎伥、鹰犬喽啰，两方谁也瞧不起谁。

马车依言停下。萧长宁还没反应过来，沈玹便伸出一根苗条白净的指节，悄悄挑开车帘，暴露他半张白净而英挺的面庞来，朝虞云青抬抬下颌，“虞抚使。”

为了保住小命，萧长宁严厉地为本身辩白：“没有的事，不过是母妃当年随口一说的打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