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他想毁了她[第2页/共2页]

明显毫无交集，可他却想毁了她。

孩童的歹意，向来不知从何而来。

这类冰火交叉的感受，在阿谁小女郎到来以后，才悄悄消解。

十二年前他双目失明，借居在栖玄寺养病。

他急需一个玩物，用来消遣抨击。

他轻声：“身上脏，离我远些。”

临别之际，他才想起，他向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小小年纪，就已学会残暴。

小女人又软又香。

她凑到他耳边，声音更软了：“三愿哥哥能和其别人一样，也能瞧见高山流水，也能瞧见春夏秋冬……”

他回身要走。

萧衡堕入回想。

他骗她后山深处住着神仙，如果遇见了，能够向神仙许三个欲望。

如果掉下去，就会变得又脏又臭。

小女人不肯：“哥哥，我们来都来了，摘一篮子豆角再归去呗？”

那年他已经学会假装。

偏那小女郎是个蠢的，第二天，又巴巴儿地来找他玩。

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知客僧养的狗，老是狗仗人势般对他乱叫，还咬坏他的衣裳，他就弄来毒药，送那条狗升了天。

他单独回到禅房，直到月上中天，才闻声内里起了动静，说是走丢的孩子找到了，幸亏找得快，不然就要被山里的狼群叼走了。

因而那年春夏之交，来山寺小住的那位小女郎，就这么踏进他的范畴，成为了他的猎物。

小女人很焦急，回身就去叫人。

长大了，在获得权势和财帛以后，就生出了别样的执念，这人间的万事万物，凡是他想要，就必然要获得。

他孤零零跪在蒲团上，求佛祖赐他一双敞亮的眼睛。

刚才一刹时的心软，却又因为这句话而烟消云散。

他在幼时，落空过最贵重的东西。

小女郎又脆声道：“能瞥见人间万物，是很荣幸的事，小哥哥，我也想你跟我一样荣幸呢！”

那天山风很大。

她爬上马车，钻出半个身子，声音软软，说话漏风：“哥哥，我临时还没有小字，我叫道珠，阿娘唤我珠珠。”

他抱着小女人，数年来的戾气，俄然就一扫而空。

这么想着，他道：“我又不想吃豆角了，归去吧。”

谁料他踩在湿泥上，脚底一滑，径直摔进了圈套里！

他被救上来时，她如同平常那样扑进他怀里，抽泣着问他有没有摔疼，还指责她本身不好，没能看住他。

对他咬耳朵时，弄得他耳朵痒痒。

大家都说求神拜佛最是灵验，可他却沦为了被神明放逐的人。

他想着前两日在菜园里挖的圈套，因而淡淡道：“我想吃新摘的豆角，你领我去菜园。”

凡是他讲完了，那些身份贵重的香客，总要打赏他金珠宝贝。

只模糊闻声，她说她叫东珠……

她说完，马车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