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玄策哥哥，我害怕[第2页/共2页]

老夫人喝了一口姜茶。

萧玄策何至于就要对她极尽热诚赶尽扑灭？

裴道珠望去。

萧老夫人坐在上座，夜间只梳着家常发髻。

萧老夫人谛视着风神秀彻的小儿子，俄然心念一动，叫住他道：“阿难仙颜高洁、德行出众，若非家道中落，何至于姻缘不顺？你与她皆是好面貌，瞧着倒是登对，要不――”

朱雀桥边。

又走了几步，她仍旧谨慎翼翼地捏住他的袖角：“玄策哥哥，我看不见，惊骇。你让我牵着你的袖角，好不好？”

萧衡沉默。

江嬷嬷见她如此变态，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逝。

萧家的长檐车就停在街道外。

她不悦：“即使她不想回金梁园，你也得老诚恳实把人送回家里才是，丢在半路成何体统？万一有个闪失，便是金山银山，也赔偿不了她的家人！”

她呢喃低语：“报仇……他报哪门子仇……”

半晌，她摆摆手，表示萧衡退下。

除了老夫人，她实在想不出另有谁能帮她家女郎。

打仗到萧衡冷酷的目光，裴道珠固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闭嘴。

见过爱面子的，却没见过如此爱面子的。

他竟转头找她了……

萧衡不觉得意地拿起一本书，淡然地翻阅起来。

萧衡不悦：“松开。”

她揉了揉酸胀通红的眼睛，无法地看一眼灯火透明的望北居，左思右想了半晌，只得去找萧老夫人。

裴道珠孤零零坐在风雨亭里，单独对着远去的秦淮河水垂泪。

灯火摇摆。

萧衡清楚地捕获到她的严峻，唇角添了些调侃：“逗你罢了，严峻甚么？还是想回金梁园的，是不是？”

“裴道珠。”

风雨吹进门窗，吹熄了几盏灯火。

……

萧玄策。

萧衡递给她一把伞：“走不走？”

她非得萧衡三请四请，好歹叫她找回些面子，才情愿跟他归去呢。

裴道珠跟在萧衡身后，下认识抓住他的衣袖。

老夫人的话噎在了喉间。

少女尾音娇软，带着几分轻颤，是至心实意的惊骇。

正悲伤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俄然从亭别传来：

他瞥了眼枕星，枕星赶紧惊骇地低下头。

……

雨水淅沥，秦淮河边的夜市却还是繁华，火色的灯笼暖和昏黄，沿着河岸一盏盏往远方延长而去。

萧衡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