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为美人而来[第1页/共2页]

再有下回……

她被送去北国和亲，如雀鸟般被关进了不见天日的东宫。

萧衡一跃而下。

他轻嗤：“昨夜秦淮河上我帮了你的忙，没见你酬谢，倒是被数落一顿……再有下回，裴道珠，我可不敢再帮你。”

如果北国皇太子死在建康……

他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他若当真讨要你，凭皇族的软骨头，沈霁一定护得住你。不如嫁给我，便是朝廷想拿你做情面，也得先看我的神采。如何，裴道珠，嫁给我可好？”

萧衡沉默。

只是……

裴道珠撇了撇嘴。

阿谁男人，又来了吗？

裴道珠手里的书卷跌落在地。

来晚了来晚了

“让阿父操心了……”

她与他斗，与他的妻妾们斗，在悠远北国的那十年，她受尽委曲遍体鳞伤身心俱疲！

他不疾不徐地转过身，拍了拍萧衡的肩膀：“史上朝代更迭国土兼并，并非老是坦开阔荡光亮正大。真正的君子，是没有体例统御一个国度的。手腕和战略这类东西，才是上位者最需求的。玄策，你负担着北国的但愿，也负担着萧家和为父的但愿，大事面前，千万不能踌躇，更不能有妇人之心。不择手腕也要毁灭北国，这才是你该有的目标和野心。”

也不知怎的，并不感觉萧衡说的是实话。

“退下吧。”

也没感觉尴尬，反而感觉浑身舒坦。

他亲身捡起那卷书，拉起裴道珠的手，放在她的掌心。

“裴道珠。”

萧衡点头：“北国东宫美人三千，我亦有所耳闻。”

萧允站在书案前，漫不经心肠提笔写字：“传闻昨夜，你把阿荣丢进了秦淮河？”

元承……

正聚精会神地看书时，一颗金灿灿的小柿子，俄然骨碌碌地滚落在她怀里。

仿佛嫁娶之事，只是能够随口说出来的打趣。

，

做完这些，那带着薄茧的手，却未曾松开。

萧衡淡淡道：“北国皇太子，即将南下建康。”

六合皆清。

她直觉萧衡仍旧会帮她。

萧衡把玩着一颗柿子：“为美人而来。”

萧允嘲笑：“既然是暗中刺杀，那么与朝廷又有甚么干系？”

萧衡没说话。

他回眸，悄悄望了眼紧闭的门扉。

而这些话，也是萧衡从小听到大的。

秋阳温暖，园子里明显该是和缓的，可她的面庞却惨白可骇。

他搁下羊毫，在水盆中净过手，又拿毛巾擦干。

裴道珠捡起柿子：“光天化日，郡公却偷闯进别人家的后花圃，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哦，我竟忘了，郡公本就不是君子，擅闯人宅这类事，你做出来才不希奇呢。”

她仰开端。

裴道珠怔了怔。

“女人？”

她勉强保持平静，但是声音却难以自抑地扭曲变形：“他来，何为？”

萧允运笔，纸上笔迹遒劲慎重：“他再如何不好，你也不该当众惩办，倒是平白扳连了家属名声。”

将军府花圃，柿子树结了厚厚一层果子，沉甸甸地压弯了树枝，已是被秋色染成金红。

那是她再也不肯经历的过往！

柿子树下，萧衡说话时乃至没去看裴道珠的眼睛，全然一副纨绔模样。

萧衡恭敬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裴道珠刚涤过发，任由青丝垂落，手捧书卷，温馨地坐在树下晒太阳。

梦境里，在北国的那些日日夜夜，如梦魇普通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