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为美人而来[第1页/共2页]

裴道珠手里的书卷跌落在地。

“是孩儿行事不当。”

萧允站在书案前，漫不经心肠提笔写字：“传闻昨夜，你把阿荣丢进了秦淮河？”

萧衡没说话。

他不疾不徐地转过身，拍了拍萧衡的肩膀：“史上朝代更迭国土兼并，并非老是坦开阔荡光亮正大。真正的君子，是没有体例统御一个国度的。手腕和战略这类东西，才是上位者最需求的。玄策，你负担着北国的但愿，也负担着萧家和为父的但愿，大事面前，千万不能踌躇，更不能有妇人之心。不择手腕也要毁灭北国，这才是你该有的目标和野心。”

她勉强保持平静，但是声音却难以自抑地扭曲变形：“他来，何为？”

萧衡把玩着一颗柿子：“为美人而来。”

问柳候在屋檐下，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来：“主子，老相爷可有见怪您？”

如果北国皇太子死在建康……

阿谁恶魔般的男人，脾气乖戾不成捉摸，聪明如她却也看不透他，他每夜每夜掐着她的脖子，逼她喊他的名字，逼她做她不喜好的事。

萧衡拱手：“孩儿服膺父亲教诲。”

萧衡沉默。

连他都没能探听到那幅画像的线索，阿父是如何得知那是裴道珠的画像的？

梦境里，在北国的那些日日夜夜，如梦魇普通浮上心头。

仿佛嫁娶之事，只是能够随口说出来的打趣。

萧衡的瞳孔微微放大。

萧衡挑了挑眉。

萧衡点头：“北国东宫美人三千，我亦有所耳闻。”

萧允眼底掠过对劲，又道：“为父派出去的暗探，昨夜传了动静过来，北国皇太子这趟南下，乃是为了一幅画像。精确地说，是为了画像上的女人。”

萧允慢条斯理地翻起书架上的古籍：“你对裴道珠成心，为父不是不晓得。杀了北国皇太子，对你亦有好处。”

她敛去多余的神采，当真道：“说吧，本日找我，所为何事？”

他盯着满园草木，指尖一颗一颗地捻着佛珠。

她直觉萧衡仍旧会帮她。

阿谁男人，又来了吗？

他回眸，悄悄望了眼紧闭的门扉。

大雁南去。

裴道珠怔了怔。

他轻嗤：“昨夜秦淮河上我帮了你的忙，没见你酬谢，倒是被数落一顿……再有下回，裴道珠，我可不敢再帮你。”

萧允把他的纤细神采尽收眼底，持续道：“裴道珠殊色倾国，名声传到北方，惹得北国皇太子动心也未可知。你晓得的，他惯爱保藏美人。”

她心不在焉地站起家：“略有失态，让郡公见笑了。”

与北国的这场战役，朝廷不想打，也得打。

白衣胜雪的郎君，落拓地坐在树杈上，还是玩弄他那串碧玉佛珠：“在读甚么书？”

萧允运笔，纸上笔迹遒劲慎重：“他再如何不好，你也不该当众惩办，倒是平白扳连了家属名声。”

他亲身捡起那卷书，拉起裴道珠的手，放在她的掌心。

萧衡一跃而下。

他搁下羊毫，在水盆中净过手，又拿毛巾擦干。

那是她再也不肯经历的过往！

……

裴家小骗子就是这般脾气，一天没听到她的阴阳怪气，他反倒会不风俗。

萧衡恭敬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做完这些，那带着薄茧的手，却未曾松开。

萧衡被萧允唤到书房时，恰是晌午。

“裴道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