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萧衡，你不要脸[第2页/共2页]

他提笔舔墨，把白东珠顶替裴道珠的事情解释了一遍：“我平生容不得棍骗，必然要找她算账。她约莫听到了风声，是以才会逃窜。”

角落搁着一只木匣，她翻开，内里仍旧藏着那副书画。

指尖好像触到沸水，她赶紧抛弃画轴，红着脸骂道：“不要脸！”

他丢了大脸，裴道珠忍不住笑靥如花，可贵灵巧地跟着他往前走。

萧衡发觉到了裴道珠吃惊的视野。

胸腔里涌出浓烈的羞怒，他抬高声音：“这群和尚胡言乱语，你也信？我出身王谢，若当真盲了眼，甚么神医寻不到，需求来这破庙治病？！”

面对少女弯如新月的眉眼，也不知怎的，萧衡的满腔不甘心和羞怒，悄悄间烟消云散。

她透太小口儿悄悄窥视，发明铁石内里，本来也藏着柔情。

他竟然还藏着！

是了，她和白东珠的名字发音类似，他当年听错了也是有的。

只是对上裴道珠那双灿若星斗的丹凤眼，就一个字也回嘴不得。

他又看一眼裴道珠。

裴道珠恍然：“原是如此……”

画中少女美如神明，头戴白山茶编织的花冠，在陈腐而巍峨的神殿中嫣然回眸，红唇鲜艳娇媚诱人，可她的眼睛比星斗还要光辉，她既欲又纯。

却又出身王谢，是建康城最风骚多才的郎君。

也不是没在裴道珠面前丢过脸。

游廊拐角。

……

这幅画……

书房喧闹，满盈着浅浅的茶香。

裴道珠笑出了声，笑眯眯地翻开来：“我竟不知你把我放在了内心，还亲笔为我作画，让我赏识――”

老衲人不平气：“郡公别的本领没有，过河拆桥倒是很有一套。你小时候住过的那间禅房，这些年没住过别人，内里还扔着你幼时穿过的衣裳呢！再不济，萧相爷也能够作证，当年但是他亲身送你上山的！”

裴道珠：“我――”

裴道珠有些不解：“拿我发绳何为？”

萧衡也是能言善辩之人。

最后一缕落日，和顺地落在郎君乌黑的袍衫上。

萧衡完整无话可说。

他搁下狼毫笔，揪住裴道珠的耳朵：“再说一遍？”

她俄然笑出了声。

裴道珠“诶”了声，想伸手去捡：“抛弃多可惜――”

得细心供着。

但是现在……

萧衡轻抚卷轴。

裴道珠端着茶盘，温馨地靠在廊柱前面。

他捡起画轴，细细抚玩。

萧衡额角青筋乱跳。

画上，小女郎乖乖坐在山石上，题字为“东珠”。

那坚固的铁块，仿佛被扯开一个小口。

他后退半步，拉开了方才的伤害间隔。

裴道珠歪了歪头，丹凤眼亮如星斗：“只是感觉，如云上月般高不成攀的萧家九郎，也只是凡胎俗骨，仿佛还变得……靠近了一点。”

他深深呼吸。

说不清心中滋味儿，他面色淡淡，上前替她解开了缚住双手的金丝腰带，又替她拢了拢混乱的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