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心动，会输[第1页/共2页]

不过是惦记上了那些犒赏。

老夫人不由为裴道珠悄悄可惜。

她再也不是乌衣巷里，阿谁贫困得志的裴道珠了！

萧衡合上舆图。

萧衡把她的一缕青丝缠在指间。

大略是因为拿人好处，总要给点长处的原因吧？

画上的小女郎娇俏敬爱，题字为“东珠”。

恰好裴道珠一样艳绝。

在那一刻，他俄然感觉彻夜的烛火格外暖和敞亮，也俄然但愿彻夜的工夫再冗长一些，更像是懵懂了解了，何为春闺深深耳鬓厮磨。

她灵巧地依在他怀中：“兵权和爵位到手，比甚么犒赏都要叫人结壮。只是再过两日就是除夕，各种花消用度都会多起来，夫君……”

这人间能让他在乎的，只能是沦亡的国土，和远在北朝的仇敌。

她是萧衡向朝廷讨要的人。

若即若离，如胶似漆。

不知不觉间，两人拉开了间隔。

他本也不在乎那些金银珠宝。

莫非萧衡留下白东珠，是因为她就是他念念不忘的青梅竹马？

他漫不经心肠拆开裴道珠的碧玉发簪。

裴道珠起家，顺了顺垂及膝盖的青丝：“时候不早，夫君早些歇息吧？”

说话的是白东珠。

这女人不晓得如何混出去的，竟然也坐在席上。

而两人的到来，令本来鼓噪的厅堂沉寂了一瞬。

萧衡眸光暗淡。

正要叫他们过来发言，荏弱的声音俄然响起：“萧郎，你和道珠mm如何这个时候才来？但是被她描眉打扮担搁了？年夜饭期近，大师都在等你们呢。”

并且言语之间都在指责她不懂事，用心担搁萧衡。

他轻声：“彻夜，你房中的烛火很美。”

明显隔得很远，却又像是离得很近。

本年萧家是在金梁园过除夕的。

行至珠帘旁，他俄然立足。

他想。

他细细捻着一缕青丝：“到我嘴里的东西，没有再吐出去的事理……”

萧衡还在书房翻看北方军情。

裴道珠立即弯起眉眼。

烛火腾跃，把两人的身影倒映在屏风上。

朝廷高低百年，如此年青就加封郡公的，仅萧衡一人。

她抿了抿樱唇，挽着萧衡的手微微用力。

到傍晚时，裴道珠本身梳洗洁净，换上绯色的新袄裙，又重新描画了标致精美的妆容。

她对萧衡是操纵也是替代，操纵他的身家职位和斑斓出息，用他替代面貌类似的玄策哥哥，她对萧衡，是绝没有男女之情的。

裴家的小骗子，人是坏了点，心眼也多了点。

凤眼透出几分暗淡。

萧衡轻笑。

少女的满头青丝散落在他的掌心，触感如同上等丝绸般细致顺滑，灯火下更是乌黑标致，模糊泛出黛青之色。

萧衡怔了怔。

是心动吗？

像是胡蝶亲吻花瓣，仿佛细雪融于春水。

国仇未报，家恨未消。

他垂眸望向怀中的美人。

所谓送岁，是洒扫门庭断根杂秽，而裴道珠更讲究些，不但清算院落，连屋中的漆器茶具等物也一应都换上极新的。

但不成否定，世上再无哪个女郎，比她更善于打理这些。

萧衡云淡风轻，带着她落座：“虎帐那边有急事担搁了，是以来得晚了些，并非是阿难的原因。”

她挽住萧衡的脖颈，抬起小脸，俄然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内心却也纳着闷儿。

两人站在一起存候问好，瞧着不像是郞主和小妾，倒像是一对儿天造地设的端庄佳耦，班配的叫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