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她软软地靠在萧衡肩头[第2页/共2页]
她顿了顿,又持续道:“绕开皇族,拉拢世家,把既得好处全数分给世家,继而进一步架空皇族的权力……到阿谁时候,哪怕夫君想当天子,也何尝不成。”
他就晓得,这小骗子没安美意。
这运筹帷幄的才气,也实在令他刮目相看。
许是醉酒,许是难过,裴道珠的丹凤眼泛着红。
她恨不得这个朝廷就此灭亡!
少女一口一个“夫君”,甜的像是揉了蜜糖。
裴道珠吃掉春卷,撒娇般抱住他的手臂:“你只说好不好……”
萧衡揉了揉眉心,面色冷峻:“北国天子病危,他们的军队临时留驻洛阳,未曾南下。倒是蜀国蠢蠢欲动,想趁我们存眷北方时,并吞西北国土。我想等兼并蜀国以后,再北伐不迟。”
这正合她意。
满室的月光温和而温馨,一枝洁白的昙花在角落悄悄绽放,送来阵阵暗香,园子里蟋蟀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更显内室沉寂。
乱世当中,皇族算甚么东西?
看似娇弱,却能想出最狠的战略,却能说出最大逆不道的话。
阿谁少年纯真率性。
但对架空皇族、扩大师族权势,很感兴趣。
他不天然地抽回击臂:“准了。”
来自异域的美酒,只一盏就很醉人。
裴道珠微微一笑:“如果战略可行,夫君须得承诺我一个前提。”
萧衡俄然盯向她:“你跟皇族有仇?”
是夜。
从他的角度俯视,能够清楚地瞥见她卷翘的睫毛、嫣红的唇瓣,乃至因为襦裙领口过于宽松的原因,还能瞧见模糊绰绰的起伏,凝白如羊脂玉。
谢麟,就是死在那场战役里。
萧衡沉吟。
烈酒入喉。
萧衡的身材绷得很紧。
裴道珠把木盒放回原处,假装无事产生地回了内室。
厥后发明,她心机周到办事全面,琴棋书画皆是一绝,乃至还非常善于女红和烹调。
肌肤莫名发烫。
一掌难握。
萧衡盯着她。
裴道珠的唇角微微翘起。
他没说话,只是亲身为裴道珠斟了一盏酒。
裴道珠歪头。
夏夜绵长。
她浅斟细品,歌颂道:“夫君的酒,比别处的好喝很多。”
他知伸谢麟想参军参军。
她软软地靠在萧衡肩头。
明显进了他的门,却还这么体贴其他郎君……
萧衡握起竹筷。
只是……
家破人亡,算不算仇?
这不是明目张胆给他戴绿帽子吗?
“夫君……”
畴前只感觉裴道珠是个倾慕虚荣的轻浮女子,除了一身仙颜,再没有别的好处。
萧衡是多么高傲的人物,肯为她斟酒,便是看重她的意义。
十年流浪,算不算仇?
明显只是个闺阁女子,哪儿来的这么大本领?
他对天子之位没兴趣。
再者,操纵萧衡抨击皇族,也算一箭双雕。
她自夸千杯不醉,只是才又喝了半盏,就双颊浮红,一双丹凤眼好像勾画过胭脂,泛出桃花绯红,非常娇媚无辜。
她没记错的话,宿世的来岁,南朝和蜀国发作了一场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