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共2页]

阿野冷静解开本身的外衫套在三娘身上，暴露脊背交叉的新旧鞭痕。

四郎趁机钻进江月瑶怀里，小脸蹭着母亲沾血的衣衿：“四郎困了”发顶还粘着半片刺客的衣料。

她终是问出回旋在心头的迷惑：“大郎，那五个黑衣人……”

江月瑶却盯着月光下的泥土发怔，褐红色砂土里竟掺着星星点亮的金砂。

“阿野哥哥先吃！”四郎俄然踮脚将最大的包子塞进少年掌心，油渍在他粗布衣袖晕开牡丹状陈迹。

火舌舔上房梁的顷刻，裴四郎将最后半罐火油泼向神龛。

不过不管如何，她要带着这五个孩子在乱世当中活下去。

江月瑶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如临大敌的孩子们。

裴二郎当即取出火折子，立即把茅草堆的茅草全数堆放在破庙子内里。

江月瑶解下束腰的绸带，系在两棵歪脖子树间，又从林间捡来木棍干柴，转眼搭成个简易帐篷。

啊？这……

二郎接着说道，“彻夜如果下雨，此处自是没法避雨，娘亲，我们该如何是好！”

裴大郎用断碑当砧板，把顺来的门板劈成柴火；裴二郎领着阿野挖坑垒灶；三娘四郎抱着从破庙捡的破陶罐去溪边打水。

“冷……”三娘的呢喃惊醒了远处的阿野。

她表示少年过来靠着她睡，阿野却满脸通红不肯上前。

三娘摆脱桎梏，小指头戳向云层裂缝：“大哥和二哥，何必如此！我还不信邪了！”

后半夜雨势转细，裴大郎的鼾声里混着梦话：“爹爹……火药……”

江月瑶有些思疑人生。

“娘亲别怕，我们只是不想让破庙子成为一个罪过窟，那些官兵必然还会追过来的。不如……”

“今晚先姑息，明日砍木造屋。”

乱坟岗的鬼火在矮丘间飘零，夜枭啼叫惊飞几只秃鹫。

“既然我们不住在这里了，那就别让其他可骇的事情在这里产生。”裴二郎俄然从灰烬里扒出一块焦黑的铁牌。

江月瑶擦了擦黑漆漆的面庞，侧目看了一眼本身已经止血的伤口，点头：“我没事，四郎别担忧娘亲。”

退色的黄符遇火炸出幽蓝焰光，江月瑶瞳孔骤缩，这四个熊孩子……

夜风卷着泥土腥气灌出世人衣领，裴二郎绝望地抓起竹篾开端编遮雨棚。

五岁的裴四郎像只工致的松鼠，攀上摇摇欲坠的房梁。

“娘~”四郎迷含混糊当中拱进她臂弯。

江月瑶用体温烘着孩子冰冷的脚。

只是刚松开手，三娘咬动手指呢喃：“如果雨再大些……”立即被三个兄弟叠罗汉压在身下。

裴三娘不知何时摆脱了江月瑶的度量，滚烫的唇贴在她耳畔呢喃：“娘，我梦见爹爹在火里跳舞……”

这是种田文还是修仙文？

裴大郎干笑着后退半步：“娘亲，三妹的嘴开过光，好的不灵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