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九县十城隍（中）[第1页/共3页]

“殿下曲解，”龚元英答复，“玄每上帝道场在武当山。”

“你不是学究吗？”那天带我来的妇人看到了我，“三姨婆快不可了。”

“昨日分开了，”三姨婆从速说，“孩子，你能返来看我最后一眼就好了，现在，你从速分开湖东，回到你该回到的处所去。”

“本王却见到，各处古庙都有玄帝造像。”

孩子俄然拿起一块石头朝带头人脸上一砸，把带头人的右眼砸伤，带头人一声惨叫，两个孩子相互拉着就想逃窜，可比不上平常人，两个在桥边的喽啰一把挡住，揪起两个小孩。

龚元英客气，“恭迎殿下。”

官员带着衙差仆人跪下，“臣下正四品显佑伯，霖田分县城隍龚元英叩见殿下，千岁千千岁。”

“殿下可莫要信官方流言，”龚元英解释，“所谓行辕驻跸，不过是平常人家牵强附会之辞，玄每上帝圣驾远在三十三重天外，常日里虽食人间炊火，但从不下凡，妄论所谓行辕驻跸。”

“虽有，也只是依样画葫芦，”龚元英反说，“倘若臣下将殿下画像挂到十里以外，殿下可曾见到有人在膜拜本身？”

“殿下错了，”龚元英却说，“人间肉眼凡胎父子相传，而殿下是天家子孙，本是上天所生，只是借居凡胎罢了。”

“你在这里，我如何能不返来？”

“同理，玄帝造像虽在，却不是真身，唯有武当山紫霄宫中方为真身。”

“我呀，就不跟你爸妈抢了，你爸妈把你养这么大，就是对我最大的告慰，我啊，还真想劈面感谢他们呢。他们，都没来吧？”

“是。”衙差和仆人们立即消逝的无影无踪。

“恰是，”龚元英点头，“小女是升仙，下官是下地。”

飘飘然云腾雾起，肩舆自行飞了起来，穿过墙壁直上半空，我大可俯瞰湖东全镇的夜景：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赛车的少男少女，慢走的斯须老者，各种夜宵方才开端，牛肉粿条、炸番薯、卵清糕小摊前线队不止，络绎不断。

“道泰，”她却拉着我，“你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她看了看我，抓住我的手，“你真的是道泰？”

“本来如此，”我点点头，“这么说，女人庙里的龚女人就是令嫒？”

“但是，”我又说，“生母待我不错，养父母也待我甚好，我若不顾生母，未免不近情面。”

按着原定，我来到炽昌巷，去找三姨婆，也就是亲生母亲，到了门前，却看到大门开着，一大帮人筹措着，我问：“叨教，三姨婆在不？”

喽啰从速把那孩子直接摔到地上，孩子脑袋朝下，顿时头颅裂开，鲜血留地，我忍不住要哭起来，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转动不得，我试着挣扎，满身却被抱住转动不得，我试着摆脱，不料俄然撞到甚么东西，头昏目炫，不省人事。

“甚么？”我从速冲出来，上了二楼，三姨婆躺在床上，咳嗽不止，中间另有几个妇人。

龚元英上前回话，“殿下，下官归天今后，蒙十殿阎君赏识，推举为县城隍，故而经历在此。”

我只好学着秦广王那套，“免礼、平身。”

我又回到床上。

“多数如此，”龚元英解释，“城隍者，冥界之诸侯，只要一县一府一省才有，而玄每上帝坐拥四海，天然到处都有。”

见了我，官员忙说：“请上座。”他指向那张案桌后的官帽椅，我只好步下台阶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