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好大一只黄雀[第1页/共2页]
张鸢闻言眸光明灭,眉宇间闪现出一丝讨厌,问道:“既是诏狱所派,押送使者安在?”
世人终究反应过来,诏狱派出的赭衣副使竟然是内鬼,还另有一个技艺高绝的抹额青年里应外合,再遐想到之前冒死引走许逊的南天竹,很多人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冷气。
他甫一落地,当即顺势伸手,一把揽过一名军卒的右肩,双爪一撕,就将军卒整只右臂扯了下来。
陈洪玉苦笑一声,答道:“正使入谷缉拿逃犯,副使包藏祸情企图不轨,为小将军的军威所震慑,已然连同虎伥一并逃遁入谷。”
阿谁曾追杀二爷数百里直到渭水之滨的薛渭臣,其地点的阳平右卫固然也号称边军,实在只是作为边军弥补的处所郡军。
分歧于薛渭臣所担负的百夫长,正规边军的小旗称作百骑长,修为也要遍及高出前者一头。
这位百骑长腰间鲜明是一枚玉质令旗!
地上的少年踢出一脚,把正提刀上撩的那名什长蹬飞了出去,同时双手一分,手上枷锁立时翻开,竟是没有锁实。
刘屠狗从袖中取出一块小巧令牌,在世人面前晃了晃道:“诏狱押送副使,混在罪囚里以防不测。”
刘屠狗咧嘴一笑,谁说连权相都敢弹劾的陈老头只会刚正不阿?
喊罢不等世人反应,他已经如一只发疯的兔子般抢先一步窜入了道旁密林当中。
这一下变生肘腋,就连刘屠狗也没有完整反应过来,勉强挥出藏在麻衣长袖中的屠灭刀。
诏狱军卒绝处逢生,纷繁喝彩起来,已经退到密林边沿的刘屠狗停下了脚步,他带了陈洪玉这个累坠,很难逃得掉,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想逃窜。
刘屠狗等闲找出了面前这一旗百骑的首级,与薛渭臣一样,这位百骑长腰间一样别了一枚令旗,只不过郡军是红底银边儿的木质令旗,边军的则是黑底金边儿,如果最最紧急的亲卫或标兵旗队,则一概是能够传讯的玉质令旗。
一场突如其来的血战,又因这支神兵天降的边军轻骑而敏捷停歇。
直到此时,高子玉才堪堪扑到刘屠狗身边,挥动竹杖就是一记一样凶悍的横扫,进犯的目标鲜明是刘屠狗和剩下的两名军卒!
红袍如火、骏马如龙,雪亮的刀锋狠狠劈斩进血肉骨骼,等闲扼杀掉一条条新鲜的性命。
玄色身影横飞进了人群里,这时世人才看清楚他的真容,是一个穿玄色皮衣的短发青年,头上围了一条白狼尾制成的抹额,目光如鹰隼般慑人。
刘屠狗心中一惊,不待落地,自胸中强提起一口气,把屠灭刀尖往地上一点,身材再次变向,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夺命的长刀。
抹额青年顺手抽出还被断臂攥在手中的长刀,紧接着身形一矮,回身横扫,干脆利落地将断臂军卒连同一名罪囚腰斩。
他年纪不大,约莫有二十5、六岁,红袍铁甲、手握长枪,眉宇间豪气逼人,特别一对长眉斜插入鬓、翩然欲飞。
他勒马橫枪,朗声道:“我乃剑州云骑校尉麾下、百骑长张鸢,尔等附属哪一卫,领兵者何人?”
诏狱军卒群龙无首,一时无人敢应对。
从边陲疆场中磨砺拼杀出来的百骑长自有煞气严肃,远非薛渭臣那类更像文官政客的处所军官可比。
至于高子玉与抹额青年,早在骑军开端冲锋时就已经警悟,跟着就奋力摆脱了诏狱军卒的胶葛,毫不踌躇地逃窜进了迷狐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