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天杀星大放光明[第2页/共3页]
刘屠狗猎奇地问道,这位南史先生倒真是动静通达。
南史椽也光棍儿,点点头,就要行大礼,可惜被刘屠狗一把按住,只好无法道:“那小弟也不矫情了,南史椽见过刘二哥!”
身为世家子,南史椽天然不是因为川资用尽才去平话的,实实在在是想过些耍嘴皮子的瘾,南史家世代著史,慎言慎行是最根基的操行,平话?废弛家声呀!
南史椽见刘屠狗语气朴拙不似作伪,也消了肝火,悄悄摆脱开刘屠狗的胳膊,拱手道:“几乎又为肝火所控,鄙人养气工夫不到家,让刘兄见笑了。”
跟刘屠狗这么一说,二爷眼神儿就变了:“讲故事?那吴二三的事情几分真、几分假?”
尸山血海不足孽,那十年前幸运逃脱的小童,成了本日血染白衣悲伤人。
刘屠狗心头灵光一闪,道:“你这么一说,我在《圣贤章句集注》里读过一篇《焚史录》,是一名叫南史令的贤人所写,难不成这位贤人也是复姓?”
刘二爷听得出神,想不到这实在的汗青比故事更故事,比传奇更传奇。固然不如何明白大史氏与那位南史令为何宁死不肯改一字,但对于敢跟天子叫板的人物,说不得要竖个大拇指,赞一声豪杰子!
南史椽才要回绝,肩上一股大力传来,双腿就身不由己跟着迈动,只好听天由命道:“刘兄,其实在下复姓南史,不姓南……”
他正值弱冠之年,虽摸不透这残暴奸刁的刘二哥多大年纪,但比他小是肯定无疑的,可谁叫二爷拳头硬呢?
只要早早死了,大师才都放心,至于记在史册上的,既不详细,又没了人证,也就仅仅是故事罢了。
幸亏二爷不是凡人,挠了挠头,哈哈一笑道:“阿椽,我与你真是一见仍旧!对了,你动静那么通达,想来是家属为了著史,在周天广布耳目喽?”
直到全族死尽,只余下一人独活。
因而二爷由衷地赞叹道:“阿椽你这位先祖真是短长,特别是目光暴虐,既借刀灭了大史氏,又搏命一博赚得大名声,成绩了贤人大位,想来现在写史乘的是你南史氏一家独大吧?”
幸亏韩山与小三儿隔得远没有听到,不然定要因二爷百无忌讳的歹意测度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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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屠狗鄙弃道:“就你这弱不由风的小身板儿也敢跑江湖?这么的吧,我看你很扎眼,你叫声二哥,今后我罩着你。”
语气非常朴拙天然,却与所说的内容严峻不符,这南史椽那里还是方才阿谁循规蹈矩的守礼读书人了,连祖宗都敢如此编排,大逆不道的水安稳稳压过刘二爷一头。
如此惨事如果作假,那二爷可就看不上这南史大嘴巴的品德了。
终究为每位族人都挖下一座坟,共一百九十二座,
南史氏很少有人修炼,不过是因为避嫌二字。
在每座坟前都磕下四个头,共七百六十八下。
给每位族人都敬上一碗水,共一百九十二碗。
南史椽神情庄严,昂然道:“先祖本姓南,史令是官职。南氏世代著史,到了写《焚史录》的先祖这代,天子昏聩不仁,另一史家大史令秉笔挺书不肯编削一字,天子杀之。大史令的弟弟担当遗志,还是一字不改,天子又杀之。继任者再不改,天子再杀之,如此来去,大史氏竟至灭族。先家传闻后,执简而往,尽录其事,天子无法,只好作罢。自此南氏以南史为姓,发愤为周天著信史,毫不阿附天子一人一姓。先祖最后便是是以而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