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绣春衣冠风尘冢[第2页/共3页]

语浪喧闹，热烈不凡。

张宝太指着面前数百柄刀，感慨道：“一千余英烈将士死在他乡，骸骨多数当场埋葬，有军中亲朋的也是将骨灰各自运归回籍。唯有这几百柄未曾断折的绣春刀连同一些甲衣被送回幽州，本来是要立一座千人衣冠冢，不知为何不了了之，终究尽数给丢在武库中蒙尘。还是其间仆人寻来，于十年前建了这座暗里里被叫做绣春衣冠风尘冢的知名酒楼。幽州人尚武敬豪杰，这座有些特别的酒楼不但没有门可罗雀，相反成为一个极驰名誉的地点，常有人一掷令媛求一柄绣春刀而不成得。”

酒楼内的陈列与屋檐下几百柄绣春刀如出一辙，可谓粗暴无匠气。

老兵痞抬头望着那柄柄钢刀，感念道：“驰名的不是刀，而是用刀的人。二百年前铁骑西征，曾有一支偏师五千人强渡渭水。当时打头的便是幽州绣春卫左营，五百懦夫口衔此刀，冒着箭雨操舟而渡，终究连同绣春校尉与左营校尉在内全营尽殁。”

杨雄戟闻言也是感喟一声：“不幸宁清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恩，这上联说的就是这件事吧？下联又所指何事？”

见面前这名麻衣少年俄然咧嘴欢笑，老神在在的张宝太心中莫名一突。

只听二爷笑道：“我们算啥豪杰，我看二楼就挺好，阿谁舞剑娘子何不就在这面鼓上舞一曲，也好叫大师伙儿同乐？”

张宝太闻谈笑意更胜：“哦？只看这间小小酒楼，便知公孙盟长官下确有能人，总能别出机杼。”

一时候欢声四起。

这厮可不管掌柜的这话是冲着谁，听了对方狗眼看人低的言语立即怒发冲冠，把大铁戟向下一压，刃尖与对方脖颈独一一线之隔：“如何着，当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这是看不起谁？”

他转向刘屠狗与杨雄戟，道：“两位想必听过北四州绿林公孙盟主的名头，他出身剑州，天然懂剑，顺手创制的几套剑舞已是非同凡响，本日倒是有眼福了。”

二爷倒没急着发作，他昂首看了看，一楼二楼高低打通，二楼沿着游廊雕栏被分红了十几个隔间，拉开门能够清楚看到大堂的气象。除了楼梯三楼的气象则底子看不到，那类私密雅间，本就不必经过大堂而入。

他又看向酒楼掌柜,歉然道：“我这兄弟有些莽撞，但话糙理不糙，若能请动舞剑娘子一展绝技，天然皆大欢乐。”

鼓后并不是惯常的酒楼柜台，而是一面庞大的木架。从地上延长到天花板，见不到墙面。

“当时此刀乃是新制，只设备了绣春一卫且并不决名，成果绣春卫竟然很快全军淹没，这刀虽利，却再无人肯用，就此成为绝响。也有传闻说此中触及朝堂争斗，详细起因到现在已经埋没于光阴风烟当中了。别看这些刀亮光如新，实在都是当年旧物，如果细看就能发明很多刀剑斩击而成的缺口。”

酒楼掌柜面色乌青，当下杜口不言。

木架上无数方形凹格内放了很多或完整或残破的头盔兜鍪，木架前乃至还摆了一张香案，焚着一炉香火。

刘屠狗俄然劈面前这座杀气腾腾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