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边圣门下走狗[第2页/共2页]

掌托人骨、黑袍白发的鬼医微微一笑。

杨雄戟不肯定道：“这……是人皮？”

被扔在寨中门路上的二人都是有些挠头，这先登卫当真是名不虚传，硬是没半点儿大周边军该有的模样。

一个稚嫩的声音自刘屠狗与杨雄戟身后响起，两人猛地转头，就瞥见一个七八岁的孺子，小脸白净红润、灵气非常。

陆厄看着刘屠狗道：“我用心医术六十年，二十岁以给人换皮易容为业，三十岁能够持续断肢，四十岁截肠换心，到现在六十又七，精研续命之法而小故意得，兵危战凶，你们天然有求到我门前的一天。”

黑袍白发人点点头算是回了一礼，道：“我姓陆名厄，寨里人都叫我鬼医。能练到起码练气顶峰的境地还没亏空而死，却又不像兵家将门那些人一样浑身药味儿，你是用了甚么体例？若能教我，前提随你开。”

杨雄戟撇嘴道：“鬼医？医术如何俺不晓得，杀人倒必然是把妙手。”

“杀却以后如何看民气？”

“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

后堂房檐下挂着一串角铁，没有风，寂静无声。

陆厄昂首看看天气，俄然道：“弃疾，本日添两副碗筷。”

“先生，门外另有一头青牛一匹白马，管饭不？”

“哦？”白发人转过身来，面色如婴儿般细嫩红润，眼神中却带着一种沧桑冷酷，他的手中鲜明握着一个白生生的人头骨，光滑圆润，想来方才正在细细把玩。

刘屠狗点头道：“是极，魔是我，我却不是魔。”

刘屠狗重视到每片角铁上都刻了一行字，上写着：“边圣门下喽啰。”

陆厄轻柔地抚摩动手中的头骨，开口问道：“残暴好杀满手血腥者可谓之魔？如此古之名将皆不能逃。断情绝性不尊伦常者可谓之魔？如此舍家求道之辈尽在此列。为一己之私而苛虐天下者可谓之魔？如此天子以天下为私库万姓为家奴，其罪大当诛！”

“哦……何谓魔？”

陆厄看向两位客人，刘屠狗咧嘴笑道：“随便给点儿吃的就行。”

两人对视一眼，迈步走了出来。

他穿了件较着裁剪过却还是有些肥大的破古道袍，头上挽着道髻，插了一根白骨簪子，手中正捧了一小捆干柴，一对乌黑的大眸子子盯着刘屠狗腰间的屠灭刀在看。

两个先登寨新兵涓滴不见外，抬脚就进。

二爷看着这个孩子的背影，俄然展颜一笑，轻声道：“弃疾？这名字倒是跟去病很有缘啊。”

陆厄看了他一眼，答道：“魔门号称断情绝性，其意只在斩断修道束缚，铺高兴怀去打劫六合有效之物成绩己身，此乃非常之道，而非生性残暴。”

尤其妖异的是，这孩子的呼吸极其悠长，的确细不成闻，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修炼了奇特的吐纳功法。

刘屠狗与杨雄戟是赶了个大早就从朔方解缆，入寨跟张金碑交代完尚不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