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唐符节借刀杀人[第1页/共3页]
刘屠狗双脚落地,冷不丁俄然脱手,一掌印在熊飞白额头,立时便将这名恒山折冲校尉击得跌飞出去、躺落灰尘。
之前唐符节说的明白,不得扰乱百姓,却没提那些所谓悖逆不臣者的家财如何措置,天然是拿来做黑鸦卫的酬犒军资了。
大局已定,二爷缓缓收刀上马。
唐符节说的好听,护送、垂询如此,实际上就是缉捕问罪,孙道林肯来才怪,没准儿一怒之下就要点齐人马把五百黑鸦给生吞活剥。
始终默不出声的唐符节与陶邺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讶异与忧愁。
若这位少年校尉只是一味的霸道霸道,两人大哥成精,有的是迂回隐晦的手腕,并不如何顾忌。
还没来得及过过瘾的杨雄戟倒是意兴阑珊,带着血棠营缓缓减速,期间不忘朝小药童投去一个哀怨眼神:“你说的跟屠灭刀差未几凶戾的兵器呢?”
刘屠狗翻身上马,零陵郡在渔阳郡东北方向,与青州交界,是蓟州最为富庶的一个郡。
小药童弃疾又规复了往昔的冷酷淡然模样,闻言罕见地踌躇了一下,大抵是感觉立即就过河拆桥毕竟不太刻薄,勉为其难答复了两个字:“死了。”
他老陶给天子做了一辈子看门犬,得了个州牧的官位,这位唐贤弟倒是盘算主张要做只能咬人的恶犬了,不知今后可有位极人臣的一天?
不结党,没有一个能挑起重担的领头人,那是必定要被人欺负的。恰好世人还把他认作慕容一党,想改换门庭都没人要,这上哪儿说理去?真提及来,那零陵孙家才是跟慕容氏是一起呢。
“恒山铁骑,不准妄动!”
熊飞白能做到折冲校尉,被处境难堪的真定老王委以重担,天然不成能是个输不起的愣头青,现在听到刘屠狗的话语没有表示出涓滴气愤,反而心中一动。
来的路上黑鸦们成心识地探听了很多蓟州内幕,那零陵郡孙家底子就是蓟州的无冕之王,孙道林刚愎自用的脾气更是人尽皆知。
蓟州总兵天然是无权变更黑鸦卫如许的边军的,是以唐符节用的是天子钦差的名义,二爷底子无权回绝。
这唐符节倒是个痛快人,刘屠狗哈哈一笑:“利落!”
到了这个份儿上,二爷才懒得再去打先登卫的灯号,现在蓟州谁敢轻视没法无天的放肆黑鸦?
统统人的目光都投注向园地中心,这一刻,那名少年校尉的英姿风采,无人能够忽视半点儿,无人能够袒护分毫。
陶邺中颤巍巍地上前,展颜笑道:“遭此重挫仍然脑筋复苏、不失气度,这熊飞白也算极其可贵的人物了,却被刘校尉一刀一掌外加三言两语给生生打掉了傲气,当真是豪杰出少年!”
血棠营刚刚才完成转向,不成想二爷那头儿就已经完事儿了。
熊飞白说罢也不等对方回礼,毫不拖泥带水地拔腿就走。
陶邺中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蓟州官员,目光中是少有的冷冽森寒。
唐符节苦笑道:“邺中兄,我们这榜进士是个甚么处境你也晓得,大要上是夫后辈子,也出了很多高官显爵,光鲜得让人眼红,实则是一盘散沙,公开里不知吃了多少亏,必定老死边州苦地的陈洪玉不就是一个?”
北面则被敏捷收拢队形的恒山铁骑所占有,此中大多描述狼狈,却都是伤而不死、战力犹存,只不过现在自家校尉被人将刀架在脖子上,投鼠忌器之下底子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