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祭(上)[第2页/共2页]
钟灵毓秀的山川之间不免有些灵异滋长,更别提周天之下专有一等修为不上不下的修士,利欲熏心,仗着有些手腕就捉弄乡民,或求财贿美色,或私修神道,前者倒也罢了,后者则是犯了谷神殿等国度正祭的大忌,一旦成了气候,必定会引来红衣护殿军人的无情剿杀。
两个不满员的什率先靠近驿站,并不急着叩门,而是自门前分流,绕向驿站两侧,有几人持弩跃上墙头,占有了几处险要位置。
本欲喷薄而出的秽物硬是给压回口鼻,醉汉痛苦地闷哼一声,手脚抽动几下,似是极其痛苦。
这桑源还真是劣性难改,刘屠狗很有些无法,摆手道:“行了,一个醉汉罢了,别真弄死了。”
三百人近千匹战马的骑队会聚成玄色的湍急江流,抵触荡漾,掩蔽了老长一截官道。
桑源点头称是,蹲下身提起醉汉后衣领,用力抖了抖,随后耐烦向一脸泥土与秽物的醉汉问了几句,才昂首道:“大人,这后山被骗有个乡民私设的野祭淫祠,要用生矫捷祭,本日恰是时候,乡民都上了山。”
刘屠狗哑然发笑,这个魔门北宗的传人还真是识时务,很晓得伏低做小,全不见半分宗师应有的傲骨,反倒让见惯了民气的病虎山二爷都有些不风俗。
呕!
刘屠狗想了想,终究按耐不住猎奇心,笑着命令道:“摆布无事,几位百骑长随我上山去瞧瞧热烈,余下兄弟就在这驿站旁安营,借灶生火做饭,统统事件,俱由徐东江统辖,违令者杀!”
刘屠狗想了想,挥手道:“先去驿站瞧瞧,徐东江、傅阳关,你们带人打头。”
夜里上山,还是全村倾巢而出,此中必有原因。
在朝廷设置的驿站如此作为,可不是谁都做得出来,这些黑鸦却浑然不觉有何不当。
他如许想着,扭头看了桑源一眼。
山鸟惊飞,在山林上空回旋。
这醉汉闭着眼睛,醉得浑身有力,嘴上却不肯闲着,兀自骂骂咧咧:“那里来的狗东西,敢到官家的驿站里撒泼,真当没了国法不成?惹急了大爷,也不必禀告县尊,径直丢去后山祭了山神,才晓得大爷不是好惹……”
但是只要听过那首以人皮鼓奏响、长歌当哭的《乱世歌行》,那个敢把这个任老哥等闲视之?
跟着任西畴成绩宗师,境地晋升后气度眼界天然分歧,相互差异拉开,本来拘束桑源的世俗桎梏反倒有了松动,让他垂垂活泼起来。
黑鸦们大多见怪不怪,刘屠狗反倒起了兴趣。
几位百骑长对视一眼,拱手道:“是!”
几名黑鸦骑马冲了出来,未几时就拉扯着一个浑身马粪味道的醉汉出来,衣衿上另有些呕吐出来的恶心东西。
醉汉这下有了复苏了些,挣扎着扬开端,干呕一声,似是要张嘴呕吐。
两名自朔方跟随而来的血棠什长报命而出、策马如龙,自有几名部下跟从,一少年一中年,都是精干果断、意志果断的人物,再见不到一丝稚气、酸气。
换句话说,明天这事儿是谷神殿该管,与黑鸦卫却没有半文钱的干系。
“二哥,有些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