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云中醉汉[第3页/共3页]
梦醉轻笑了两声道:“你说你是云中县令,为何这县衙以内,没有一个官吏?”
醉汉将狼藉在面前的枯发胡乱地束拢到了耳后,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解释道:“那些大族后辈在得知被选上了状元,就会被委派来丹阳担负流官,但是他们又不想来这穷山恶水中担负县令,就会主动的放弃状元头衔,让一个豪门后辈顶替而上,他们科举本就是为了搏个彩头,至于排名他们也并不在乎。并且此事也根基成了这几届的潜法则,也没有人会多说甚么,年幼的陛下现在也是点头默许,现在很多的士子自发地就将榜眼当作了状元对待,反而是身为状元的我们,倒是成为了别人的酒后笑谈。”
梦醉不明以是,只感觉本身的严肃遭到了骄易,有些不满地出声诘责道:“竖子何故发笑?”
来到县衙门口,梦醉先是一愣。
醉汉涓滴不粉饰语气中的调侃意味,涓滴没有一个作为下官的憬悟,还真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逗弄着邻家小弟。
不过幸亏先帝在建县衙之时,就已经将郡衙一并建成,不然梦醉此行恐连一个坐衙之处都是没有,而这郡衙就是建立之所便是在这云中县中。
县衙的大堂内,瘫坐于上座的肮脏醉汉,发觉到有人拜访,刚欲起家却忽地身形一顿,再次瘫坐了归去,口中恍惚不清地扣问道:“来者何人,有何贵干啊?”
一念至此,转头欲走,与其在这里华侈时候和一个酒朦子胶葛,不如出去随便寻个普通路人,扣问新的衙门地点来得直接。
这些士子本身本就没有薄弱的家属秘闻作为支撑,流官至此,身无分文且先不说,就连所带侍从,都是贵族后辈挑剩下的。
至于他本身的郡衙,因为之前没有设立过官位,除了一个空落落的房屋框架外,根基上是甚么东西都没有。不过幸亏梦醉有钱,在他养伤在床的这几日里,曹诘和小月儿已经将需求的物件都已经购买安妥。
梦醉现在还是重伤之身,没有急于去拜访此地县令,而是直接在本身的郡衙旁,就近买下了一座府邸,先行入住。接连涵养数日,直到身材没了大碍,这才领着人前去云中县衙拜访。
梦醉皱眉,蹲下身子,看着醉汉那张愤世妒俗的凶暴嘴脸,猎奇地扣问道:“县尊这是何意,莫非是瞧不上本官?本官是年纪如果小,你又如何可知本官是个无能之辈,本官的确是初涉宦海,却也知这宦海礼节,现在你的县衙都成了这副模样,你又有甚么资格来讲我的不是?”
这所谓的郡衙,比以往城外的小破庙都还要不如,门口的牌匾上挂满了蛛丝,一旁的石狮子脑袋也碎了一半,红柱上的漆掉得零零散散,就连鸣冤的红鼓也是破了一个大洞。
此地民风彪悍,又有残存氏族从中作梗,无权无势的处所官员实在有力管束,垂垂的官府在此毫无权威可言,就连官差办事也都是到处掣肘。此地真正的掌权之人,仍旧是之前的藩国王族,所谓的处所县衙不过是些装潢安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