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锁头印(二)[第3页/共3页]
一看他这模样,薛闲就晓得他已经犯完了病,又想起来了。
只是他这动来动去的,很快便引发了玄悯的重视。
薛闲抬爪便挠了他一记,把他那烦人的手排开,道:“要捉人的是你,要赶人的又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不是有些蛮不讲理?我还就不走了,你看着办吧,别乱脱手,滚蛋!”
薛闲当然不是吃错了药。
但这是他的筹算,于薛闲来讲就有些讲不通了。毕竟薛闲先前三番五主要跑,可谓前科累累。遵循那孽障闹得不可的性子,应当趁着他不省人事时撒腿溜走才对,这么老诚恳实地缠在腕子上等他醒,倒是有些出人料想了。
他皱着眉,一撩袖摆,便和腕上缠着的玩意儿来了个脸对脸。
也不知这孽障是如何做到缠在人手腕上还骂人蛮不讲理的,约莫是不要脸了。
这孽障是个自大的性子,毫无事理地以为旁人大多是会犯蠢的,有颗令人不大信赖的猪脑筋。他怕留个背鳞给玄悯,那秃驴不晓得要先磨成粉入药,张口便吞,被鳞刃划烂唇口,横尸房内,那乐子就大了。
因而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拖长了调子冲玄悯道:“别说话,也别问我是谁,更别问你本身是谁。你听我的,抬起你的手,先摸一摸你的左脖颈。”
玄悯抬手摆布拨了拨那小小的龙头,想看看这孽障是不是吃了甚么脏东西,或是惹了甚么费事,才装得这般诚恳。
玄悯闻言,摸了一把腰间的暗袋――金珠没了。
玄悯不是个轻易轻信旁人的人,如果换小我这么冲他说话,他定然理都不会理,先把人清算了捆扎在一边,再想别的题目。可他手腕上缠着的这玩意儿语气实在过分理直气壮,不像在胡说。
薛闲冷静低头用爪子试着戳了戳,发明他娘的竟然一戳就凹出来一个小坑,跟平凡人的皮肤毫无差别,乃至还更软一点。最要命的是,他肚皮还没感觉痛!
薛闲抖着爪子,大爷似的批示着:“手短还是如何?再往上挪一点点,嗯,就是那,摸一下,醒过来前别跟我说话,不太想白搭口舌跟你瞎聊。”
他自认是个没甚么知己的,有好处便跟着,没好处便散,无甚可纠结的。
他躲开玄悯的手,炸着龙鳞绷着爪,警告那秃驴没事别脱手动脚的。目光却盯着那石锁,暗自揣摩着事情――
玄悯:“……”
薛闲放松了脑袋,持续爱答不睬地盘曲着,懒懒地问道:“你这睁眼就忘事的弊端如何来的?回回都得这么折腾一番才气想起来,费事不费事?”
而令人头疼的是,他缩小以后,周身的鳞片也跟着变得幼嫩起来,就连脊背上最坚固的鳞片都能弯能曲,锋利不再,只剩了点儿弹性,就更别提腹部的了。
实在有损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