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记忆[第4页/共4页]

齐岭又道：“那你是要随幽幽泉的人，一道回大漠深处吗？”

虎帐中袅袅升起炊烟，远方模糊有宏亮的军歌声传来，天涯骄阳灼灼，四周的牧民们听到楚军得胜的动静，也从四周八方的村庄里驾着马车赶来，带着家中舍不得吃的美酒与干肉，载歌载舞欢天喜地，一道贺便是整整三天。

萧澜问：“脱完了，然后呢？”

萧澜赶快寻了个大盆举在他面前，眼神非常体贴。

萧澜哭笑不得, 又体贴担忧, 坐在他身边道：“我再去将小山请来？”

“那阵我被姑姑与药师所骗，觉得你是冥月墓的仇敌。”萧澜态度杰出，“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提着刀去王城。”

陆追一撇嘴：“我偏不说。”

陆追迷含混糊对付：“欠着。”

陆追睫毛闲逛两下，渐渐展开眼睛，却也不说话，只盯着他的脸细心看了大半天。

陆追：“……”

陆公子道：“非礼了非礼了。”

齐岭赶快大声报了一遍。

陆追下巴磕在桌上，愁闷道：“嗯。”

“啊呀！”齐岭先是被惊了一跳，转头又傻笑，“姐姐。”

“还能有甚么战事，仗都打完了。”萧澜拧了一条手巾，替他将双脚擦洁净, “胡达罕已死, 耶律星与纳木儿被俘, 不日就会由贺将军亲身押往王城，待皇上从南洋班师回朝后, 再做措置。”

“我……我明日就要随军回玉门关了。”齐岭道，“姐姐要跟我们一道归去吗？婶婶也要回善堂的，陆公子说了，让她在那边安度暮年。”

“这头不要紧了吗？”陆追展开眼睛。

“现在？”陆追有些不测，坐起来道，“不是先回王城吗？”

“不吃。”陆追嘀咕一句，还是感觉满身都不舒坦，胳膊疼，腿疼，头疼，又想吐，腹中亦是胀痛难耐，外头还刮着暴风，从帐篷缝里呼呼溜出去，吹得脸颊冰冷。他哼唧一句，倒是分外思念起江南飞柳城那细如牛毛的雨雾，和柔嫩温馨的大床来。

陆追答曰：“想吐。”

陆公子抬头看天，黑发白衣，淡然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