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片红叶[第2页/共2页]

路征挑一挑眉，不置可否，目光却扫过大皇子身后那些面无神采的便装侍卫。

圣上克日不知如何想起他的儿子已到婚龄却未娶妻，兴趣勃勃要帮儿子选亲。他本欲将此事交于皇后朱氏，然朱氏已多年不大管事。而田贵妃又称病不睬此事。圣上干脆开了金口，给了名单，让大皇子本身挑选，看上了哪家女人就说，父皇给你做主。

周暄一一答了。

她暗想，路征不会是又要送她东西吧？可千万别再给她送“扳不倒儿”啊。

周暄想了想，还是摇了点头，若只论书，他们周家也很多。父兄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但是，路征曾跟着舅公读书，浏览颇多，他府上应当有很多奇书是周家没有的。

周暄被表姐拉着，还将来得及跟路征施礼告别，就仓促拜别。她走了几步后，悄悄回顾，冲路征摆了摆手：“再见。”

路征双手负后，笑道：“他在上香啊。”大皇子是否真的信佛，他并不晓得。这也是大皇子第一次约他到寺院中来。

这话周暄听在耳中，竟有种路征把她当孩童看的错觉，她忽视内心的别扭，摇点头：“并没有想要的。”

他要选的不但仅是一个女人，另有那女人背后所代表的力量。他问过路征的定见，但是路征顺手翻了翻，只说了一句：“不考虑其他，非要选一个的话，就选这个侯女人吧。”

周暄点头：“没有。”从江南到都城，间隔甚远，来往手札不便。已稀有月不见大哥手札了。

“嗯。”路征见她们如此，就点一点头，“那也好。”

路征唔了一声，不置可否。他不大喜好两人间的寂静，就寻了几件趣事，一本端庄，讲给周暄听。

比起一成稳定的”扳不倒儿”，还是纪行更得她心。

瞥见路征，大皇子放下茶杯，笑道：“你去了那里？怎地不见踪迹？”

此时，大皇子已经结束了与方丈的说话，方丈有事分开。大皇子也不起家，拿着茶盏静坐。

周暄哦了一声，眼神微动，两人相对无言不好，她深思着该说些甚么。

路征行动虽小，大皇子仍发觉到了。大皇子身形微胖，脾气甚好，只笑了一笑，也不在乎。

――这是明的，公开里还不知有多少。

只要这个女人过了十六岁，其他都是十四五岁，清楚还是半大的孩子。

路征却道：“她年纪大些啊。”

路征亦道：“那就今后再说吧。”他双手负后，偶尔问起周暄一些题目，不过是各种平常琐事。

周暄听闻，笑了一笑，冲陈苑招手道：“表姐快过来。”

路征笑笑，温声道：“哦，想起来了，我克日得了几本纪行，浅近易懂，诙谐风趣。你若想看，我让战役给你送去。”

他算了算这女人的年纪，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因而下认识地体贴一下。

他很少跟小女人打交道，也不大清楚她们都喜好甚么。但是这个亲戚家的小女人性子挺好，两人也熟谙，他没甚么靠近的人，想对她好点。――不过她有父母兄长宠嬖，仿佛并不贫乏关爱。

公然，陈苑一怔，迷惑顿消，不觉轻笑出声，本来是他。她收起戏谑之心，也敛了笑容，微微福了福身。